2008-11-28

20081128噩夢與勇敢與生日快樂 XD

早上,八點半,我從夢中驚(?)醒。
兩條腿的張力還沒有恢復,於是我想起這是因為前一秒我還在夢中。
於是我想起夢境。

該說是噩夢吧?

在某個夏令營般的地方,我吃著早餐,喀吱喀吱的,有脆脆的生菜跟肉鬆。
軒走過來,很簡單的一句話:「好吃嗎?」我這才去注意手上的早餐。

是Uno

我楞楞地想,為什麼會有人把生菜跟肉鬆這種三明治裡面的配菜放到小熊布偶裡面?
此時我還沒什麼特別驚訝的感覺,但是再仔細一看,拿在左手裡的Uno的左腳已經不見了,生菜跟肉鬆就外露著。

我還是沒什麼差錯的感覺,只是覺得困惑不解,疑為什麼呢?真是奇怪奇怪~就這樣思考起來,瞪著Uno不見左腳的洞洞,想說裡面不是棉花嗎?為什麼是生菜跟肉鬆?

終於我明白我在做什麼時,想嘔吐的感覺就衝上來了,然後我就醒了。
八點半,頭很痛!腳沒力氣。
剛醒來的那一刻,其實我並沒有想到前一刻我做夢了。
夢境就這樣硬生生斷開,不見了!
是因為腿的肌肉張力沒有恢復這件事讓我意識到前一秒我是做著夢的,然後我才回憶起夢境。

又呆了幾秒,我才想到,ㄟ那Uno呢?
夢中想嘔吐的感覺此刻真實地傳遞到現實生活中,夢境幾乎跟現實重疊的這一刻,除了想嘔吐,我還有著恐懼,恐懼著夢境成了真實。

找到Uno時,恐懼跟想嘔吐這兩種感覺還是揮之不去,並沒有因為Uno好手好腳地出現在我面前而自動消散。什麼如夢初醒時很多事情會不攻自破或是fade away其實很多時候是我們自己假裝的。

頭有點痛!可能感冒了吧?

出門前將牛奶喝了,麵包整個扔進冰箱。上面有肉鬆……

出門時發現機車不能發動,我跟小甜甜最後決定各騎各的腳踏車出門,樂活一下。車行經過姐妹的媽媽所擺的早餐攤位時,我猶豫了一下,最後決定買飯團跟咖啡,跟三明治至少是比較不相干的吧?

早餐叫我給挨挨拖拖地吃完了,藉著早上工作忙一點,我沒想起夢境。再者,今天是親愛牧師跟阿材的生日,像家人一樣的兩個人,遇見了總讓人很開心的兩個人。明天還是奇奇的生日呢。這樣美好的一天實在不應該因為惡夢就葬送了。

於是勇敢起來。

2008-11-27

20081127千里懷人

是個有著朗朗晴空的日子。離家祖墳就在不遠處,天高氣爽視野清楚,彷彿只要努力瞪眼望去,就能看見離正璿及和青墳頭邊上的小字:「孝子信孝女姒倩」。離倩想起昨天略略灑掃,將墳地修整一番後,卻也無言,不知道該向父母報告些什麼。以慰在天之靈嗎?她眨眨眼,可有可無地笑了,卻擠出了兩行眼淚。摘下玉珮瞧了會,隨手擱在墳上之後,她也不知道還能做些什麼,只好回小屋裡。

將離信的屍首放在炕上後,離倩將桌子搬到窗邊,倚窗抱膝,坐在桌上。桌上的乾糧饅頭散在出雲劍旁,是她稍早前在最近的市集裡隨意買的。說是最近的市集,其實也花了兩個時辰來回。烏雲沒給上韁繩,此時也不知到哪裡尋吃的去了。

離倩坐著,也不覺得餓,心裡也沒有特別想什麼。甚至對於離信的後事該怎麼處理,她心裡也沒有任何想法。她沒有刻意要放空自己或是逃避不去想這些,但是腦海裡就是空蕩蕩的一片。

幾丈外響起輕淺的馬蹄聲,除了馬蹄聲,還有著車輪軋地的嘎嘎聲。似乎有人趕輛馬車來到這裡。這附近荒僻的很,也不在車馬道上,平日罕有人跡。離倩沒有動作,本能卻驅使她向出雲劍瞄了一眼,呼吸也謹慎了些。

馬車在門外停下。腳步聲下了車,細碎地向門口走來,聽那聲音,似乎是不會武功的人,而且還是雙嬌慣了的腳,對這坑坑疤疤的地面充滿無奈卻仍然按捺著小心地走。離倩心裡犯疑,但凝神諦聽,卻實在聽不到其他人的動靜。看來,是高手。

離倩將原本扣在手裡的三枚金針收入懷中,忽地聳聳肩,竟然放鬆下來,一種「除死無大事」的想法冒上來。死了或許還好一些,不用面對這麼多紛紛擾擾、不確定的未來及人性。

來人在門前站定,敲門。或許是這一陣敲門聲令離倩好奇門後之人,原本不打算回應的她在門開時回頭,見著了推門而入的手。

那是一雙骨感的手。修長的手指卻不似白玉凝脂。離倩順著看去,入門的,不是一身霸氣的殺手或軍隊,如此纖細,竟是鏡水閣主曹纖雲。

曹纖雲反身關上門,逕自拍去身上的塵埃,也不顧離倩驚訝的表情。離倩忽地覺得自己真是大驚小怪,又聳聳肩窩在窗邊。兩人竟是沒有交談。

直到曹纖雲在離倩身後站定,似乎也學著離倩望向窗外,背對著她的離倩還是沒有回過頭來,只是彷彿囈語似地,一字一頓:「我還以為,咫尺天涯是個莫名奇妙的贅述,咫呎跟天涯,怎麼能拿來對比呢?」她怔怔撫面,「原來……咫尺比天涯還遠。……就像現在,我跟大哥這麼近,他卻再也不跟我說上一句話了。那他怎麼會離我這麼近呢?這麼近,又不說話……妳不覺得很奇怪嗎?我大哥,從不是一個靜得下來的人。」

「我知道,」曹纖雲輕輕地將手按在離倩肩上,不等離倩疑惑地看著她,已然說道:「我和離將軍是舊識了。」

「哦,我都不知道。」離倩沒仔細想,「所以妳知道我會帶我大哥來祖墳這裡,是嗎?」沒等曹纖雲應答,她又說:「那妳就瞧瞧大哥吧。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

「嗯,」曹纖雲起身,往炕上挪近些,「他看起來倒是沒變。」

「我也這麼覺得。從我有記憶以來,大哥好像都是這個樣子,飛揚跳脫,好像沒有憂愁似的,不過現在……我也不能確定。總覺得那不是他。可要不是的話,又是誰呢?可要不是的話,那他又在哪裡呢?」

「打算怎麼辦?」她們同時問了同一句話,除了驚訝,也因為明白對方的意思而沉默了。

還是曹纖雲先打破了僵局:「姐妹們,我都安排好了。至於我,會離開京城,往江南過一陣子。之後麼,我還沒想到那一步。」

離倩想起那一場大火,想起葬身火裡的鏡水閣,以及她的好友們:「妳恨我大哥嗎?」

曹纖雲沉思了會:「不知道……我只知道,都這時候了,恨也沒什麼意思。妳呢?妳大哥的死教妳不知所措,但那也不過一下子,總是會想通的。妳又為了什麼還呆在這裡?既不處理妳大哥的後事,也怔悶地任自己什麼都不想?……妳心裡有人,遠在千里之外,是麼?」

「無論距離多近多遠,我和他……都是咫尺天涯了。我小時候不懂,現在才知道,就跟我和我大哥的距離一樣。再怎麼近,也都是遠。」離倩淡淡說道,臉上看不出表情。只見她倏地掠出窗外,反手自樹上切下一節枝子,竟就演練起劍訣。


演練畢,她才發現,馬車掀起的簾子裡,一雙眸子望著她,是青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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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1127我們曾如此天真無邪純真美好

不論是我的有心忽略或是無意疏忽。
總之我不曾知道那陣子的你心裡究竟如何。
就這麼說吧。這麼假定吧。
曾經我們天真美好,而今我們小心翼翼不敢踏錯一步。
曾經我們純潔無邪,而今我們各自悲喜不敢有所交集。

或許那時的我們並不比現在誠實,只是那樣嬉鬧快樂即便當時傷了誰,也可以讓人不甚在意。

現在我們害怕偽裝然而又只得偽裝。
現在我們害怕寂寞只好理直氣壯的享受寂寞。

也許我們只是不比當年不誠實,只是那樣的裝假叫人難受。

多希望回到那時,無瑕無垢的即便只是謊言。
那時我們不把傷害當作傷害,自以為挺受得住天塌下來的重量。
~~~~~~~~~~~~~~~~
忽然有的感慨,不明所以,那就記下來。
或許我明白,知其然也知其所以然,只是不方便言明。
這樣的不方便似乎比起不明所以還叫人難堪,因此有了HP千里懷人這一章。
三更有夢書當枕,千里懷人月在峰。
以前我都只能意會上聯,對於下聯無法多做摹想。
現在則總是耿耿,心裡總是有人卻也總是不方便。
只能聳肩笑笑。
不知道該不該一併懷念那段不知憂強說愁的歲月?

2008-11-25

散場(極短篇)

電影,終於落幕。
最後,殺手被繩之以法,他的結髮妻,一直都不知道他的名字......

辜不二衷啊......這個蟑螂城市。

坐在戲院的沙發上,等她的兩個同學。耳裡記著的,是殺手說過的一句話:「什麼都可以從頭開始......」然後他殺了他以前的「手足」,為了得到那一條生路。真窄小的生路啊,一個人才能通過的。所有的手足都斃命了,只剩下他,要用嶄新的臉目活下去......

就是漂白吧?

而她,雙手未曾染過血,大學生,偶爾有點偏執的正義感,跟同學處的不錯,課業也都還好。

但畢竟那是電影,就如落幕前的那兩個字「希望」。
那.只.是.希.望.罷.了.
很簡單的真理,這世界根本沒有希望。

她想起去世的好友,死亡是件簡單的事,一槍。之前還是那樣談笑風生的手足......她曾經因為沒見到那一面而夜半驚醒痛哭過,因為知道再也沒有了;也曾經因為這樣的仇恨無法入睡,夜晚在海邊枯坐等待黎明。

現在,她,大學生,課業還好,跟同學處的不錯,偶爾有點正義感偶爾卻沒有公德心,雙手未曾染血。

這樣的日子會好過些,這樣的電影是很有趣的,她想。

所以,一切都沒事了,電影散場,就逛逛街吧。

這裡,只有蟑螂,沒有人。

結婚啊_小黃版(接龍)

「我們結婚吧?」他說。

「什麼?!」她嚇了一跳。

「我說,我們也該結婚了吧。」他又重複了一次,音量加大了點。

「ㄜ∼∼∼∼」她的表情很怪,就像是電視上的小丸子,「這跟我們當初說的不一樣。」

「對,我們的確約定過,開開心心的過就好,不結婚無所謂,」「但妳聽我說,」他晃晃手上的一張紙,「妳懷孕了。」

「Oh!Shit!怎麼可能?!」她不可扼抑的大叫起來,「沒理由的!」

他捉住她的肩膀,猛力搖了兩下:「現,在,可,能,了......」

「但我不想結婚!我不想!我壓根沒想過!!」她生氣地抄起桌上的mild seven,「我需要冷靜一下。火呢?怪了,哪去了?」

就在她暴躁不安地四下搜尋打火機時,他抽走她嘴上叼著的菸:「現在妳不能抽菸!」

「什麼?!不能?!憲法哪一條規定的?!」

他試著表現出有耐心的樣子,「對小孩不好。」

「去他媽的屁小孩!」她心裡咕噥,順手接過他手中那張檢查報告仔細研究起來。怪了,都防得好好的啊......

看著安靜下來的她,他思考著該怎麼求婚會比較不容易被拒絕。好像什麼方法都行不通?她現在似乎還是氣呼呼的,真糟糕啊,這什麼情況?

「呃......妳聽我說,」唉唉,這起頭真差勁......「現在,也只能結婚了,不然小孩沒爹沒媽不好。」該死!她怎麼好像無動於衷?

~~~~~~~~~~~~~~~~
她把檢查表放在桌上,站起身來,到櫃子裡拿出咖啡壺和隨身包,
慢慢走到門外的飲水機前,用熱水沖咖啡。

真的要結婚嗎?她從來沒有認真思考過這個問題,
雖然心中偶而會響起對於婚姻那憧憬又疑懼的矛盾念頭。

看著手中咖啡壺裡的褐色粉粒,在熱水的沖溶下逐漸化開,
形成了一圈繞著壺心打轉的乳白波紋。
她懷疑自己會不會就此像這道白紋一樣,漫無目的地打轉,而且沒有中心。

一打開房門,看見他還坐在桌前發呆,不對,應該是在想事情,
他發呆和思考的模樣看起總是相去不遠。

「我去把孩子打掉好了。」站在門口,她試探性地說出這句話。

聲音的尾韻在房間裡還未散去,他突然發出了一句大聲的「不行」!

「為什麼不行?!沒了孩子就不用煩惱這些事了。」
而且身體是我的,憑什麼不準我打掉孩子。她在心中反駁他的意見。

「就是不行!」他再一次堅決地反對,Mild Seven的空盒被他的左手揉扁。

「對妳身體不好!唉呀....我...」

「而且我不要妳和我的結合被毀掉!那是我極想珍惜的!」

說完這句話,他把臉轉向仍站在門口的她,直直地望著。

真是個笨蛋!她心裡暗笑著,他以為這種話還會讓女孩子感動嗎?
還剩一個半月就是二十一世紀了呀!

可是呀!我也是個.哈.哈,一個笨女孩呀!
看著他那認真的臉龐,和那天做愛時相同的、認真而童稚的臉,
她知道自己被他感動了,直敲心中地,和當初會答應他時一樣的感動。

她覺嗅到一絲絲中心的存在感了。

她把咖啡放到桌上,走到他的身後,穿過腋下用雙手環抱著他。
慢慢地舉起右手,將視線落在倒數第二根手指上。

接著,在他那搞不清楚狀況的困惑雙眼前,輕輕地將手背搖晃著。

第一堂課(極短篇)

上課鈴響。
大家都走進教室,他也不例外,拖著疲憊的步子。

是必修啊,唉......

學期初的第一堂課,老師特別介紹了一位新同學。這時他才發現,就在他旁邊。
腦性麻痺患者,但是思考方式跟我們是一樣的。老師這麼說著,臉上看不出什麼。
新同學吃力的自我介紹,大家也努力的拼湊他的意思。猜了幾次,都沒猜中。他急得掙扎,但是手腳沒有力氣,撐不住。

還是老師聰明:「旁邊的同學幫忙把他扶起來吧。」

他試著扶起他,免不了又是一陣忙亂。他很害怕,怕要一不小心弄傷了新同學。七手八腳的,總扶不正。總算是正了,新同學的臉色看不出來是喜是怒。

兩節課過去,他沒聽進老師的講課,一個字也沒。
下次坐遠些吧。

還是......轉班吧。

婚禮(小小說)

「妳可以幫我一個忙嗎?」下課了,他匆忙跑來。

「呃,我的天。」為了避免尷尬正想開溜的她,心裡皺了皺眉,「ㄜ∼∼什麼事呢?」儘量擠出一個微笑。

「我......想請妳當我的新娘。」隔了半晌,他好不容易才說出來。

「嚇?」這不是驚嚇可以表達的了,她正想著要怎麼開罵。怎麼會有這麼死纏爛打的人呢?我之前就已經拒絕交往的要求了,還來囉囉嗦嗦??而且還越講越過份了!!我都已經選擇他了,還嫁給你?見鬼!!

「ㄜ∼∼」見她的表情越來越難看,他慌了手腳。當初就是喜歡她直來直往的個性,他知道她接下來可能的動作,「聽我說聽我說,」他擺擺手,示意她冷靜下來。

很少看到他慌亂的樣子,她有點不忍,一方面也是因為自己不會處理這樣的情況。「聽他說什麼也好吧,別搞壞氣氛。」她在心裡寫了幾遍的「忍」。嗯嗯,一橫一撇一挑,一撇,一捺......順便調整自己的呼吸。

好多了......

「你說吧,五分鐘。」她面無表情。絕不能心軟,更不能在言語上放鬆。

他看了她的眼神幾秒,並不覺得訝異。他曾形容她「郭襄」,雖然曾經抱著渴望及期待,不過還是知道自己沒有機會。算是心死了。「嗯,就是,想請妳穿上新娘禮服,站在我旁邊。」好像形容的不好,他想了想,又做了些補充:「看起來像那樣就可以了,沒有什麼。」

廢話!當然不能有什麼。有了什麼,那還了得?!她心裡翻來覆去,怎麼都聽不出什麼惡意,但又覺得荒謬不可思議。這到底......??

「為什麼我要這麼做?如果我說不呢?」她定定的盯著他。嗯嗯,總覺得有點可疑,說不出的怪異。但要用陰謀論來評斷他,卻又不公平。

她有點掙扎。

他臉現為難的神色,「可以等到結束再跟你解釋嗎?」

皺眉。

這代表有說話餘地,他知道。所以他就只是靜靜的等待那句「YES, I DO.」

有點點難過。當初她的拒絕是多麼削鐵如泥,現在卻有轉圜空間。如果當初......他沒敢再想下去。女孩子的心思,真是難以捉摸。這樣的事,像天方夜譚一樣,她竟願意考慮?還是當初他看上的她,應該還未曾改變吧?對荒謬的事無法一笑置之,定要追根究底。

這到底......?真是奇怪。有什麼非要我不可的理由呢?究竟說好或不?真難選擇。

不好吧?
心裡有個小小的聲音。終身大事,豈可小兒做戲?嗯嗯,不過也沒什麼,不過是穿件禮服,站在他旁邊罷了。又不簽字宣誓的,大概就只是當什麼正式些的招待之類的吧。

好。
就怕是什麼難搞定的陷阱......不過他應該不會這樣。之前他總是守之以禮,對不拘小節的她,從沒想過要佔便宜。這她是知道的。他們曾多次月下長談,不論煮酒品茗;要隨便,那時有的是機會。不必總是翩翩君子。

不是這樣的人!真是小人之心。

「好!」還是削鐵如泥,「不過不能損及我的名譽。」

「一定不會。不過,妳要不要跟他說一聲?」話才出口,他就後悔了。

「我做的事,不需要別人背書!」果然惹怒了她。

「那......現在?」

「我要去逛街買點東西,你告訴我地點吧。」

~~~~~~~~~~~~~~~~
晚上,她來到約定的地點。

向晚一場突如其來的雷陣雨,硬是將她扣留在東區,動彈不得的一小時。到達約定地點時,她已經遲到了至少一個半小時,還濕淋淋的,好不狼狽。

有人過來接她。「請跟我到更衣室。」她認出來人,他的妹妹,見過一兩次。放心了些。遲到了總有點不好意思,訕訕地問:「到底是什麼事呢?非穿這麼隆重不可?」她刻意跳過婚禮、禮服等等的字眼。總是要有點分別。

她的臉色暗了下來,「還是等結束了,再讓哥哥跟妳解釋吧。」什麼怪怪的一家子?做事都這麼神秘啊?她心裡咕噥著,還是忍不住的好奇。

換好了衣服,也上了一點妝,她靜靜等待該來接她的人。也順便把所有的狀況作了初步的沙盤推演。

有點點緊張。

場地不是在這裡,那麼究竟會在哪呢?這裡只是一個換裝的場所,那到底等等要上哪去呢?

在一旁陪著的,還有他的妹妹,兩個看來像是閒雜人等的人物。不過,他們對她以及她都很客氣;大概是什麼親戚吧?

枯坐了許久,她有點不耐煩。禮服好重,妝容更是叫人透不過氣。而且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都不知道。萬一......

有點點不安。

她站起來舒舒筋骨,走到窗邊往外瞧。車也該來了吧?真是!台灣人就是沒有守時觀念。

窗外,雨小了點,但也還是沒天沒地的下著,早上明明是大晴天。氣象預報真不可信!污染情況一直惡化,以後的正確率還會再下降,忘了是哪一個氣象主播說的了。

或許是感染到她的煩躁,她也頻頻看著手錶,跟旁邊的另兩個人竊竊私語。

她沒加入談話行列,不知該聊什麼。只是靜靜的看著窗外,用手指在濛著霧氣的窗玻璃上塗塗寫寫。想到什麼就寫,有點疲倦,不想花力氣思考。回家後要好好洗個熱水澡,最好放些花瓣,再加牛奶,然後舒舒服服的睡一場。

忽然想到什麼似的,她慌慌張張的的把玻璃上他的名字給塗掉。怎麼會寫到他呢?因為一直在思考他這件怪異的事?因為一直在思考他這件怪異的事。

對!一定是這樣!!

偷眼瞧瞧她的方向,見她還兀自跟那兩人聊著,有點放心。應該沒有發現什麼吧?手心有點濕,她隨便地在裙擺上抹了兩下。

門忽然被無禮地打開,大喇喇理直氣壯的無禮,不可預期的。

「已經不用過去了。」來人嚴肅地:「沒辦法了。」

她像是早已經知道了什麼詳情似的,默默走到她面前。「對不起,白忙了一場,」,「我請他們載妳回去吧。」

她一頭霧水。「耍我啊?到底怎麼一回事?妳哥哥呢?他該跟我好好解釋吧?」她很憤怒,不知道為什麼,就是覺得氣悶不已。耍猴戲麼?

「對不起。哥哥他......」她沈默,思考該怎麼回答比較恰當,「他已經走了。」像是怕她不懂多問,又補了一句,「他已經死了。」

死??這怎麼回事?!怎麼沒聽說過?也不過二十來歲;死?哪有這麼簡單?「我不相信!!」顧不得禮貌,她捉住她的手腕:「妳說清楚!」

她揮手,掙脫她的手,五道殷紅的指印生生地留在皙白的手腕上。「就是這麼回事呀!我能怎麼呢?」沒見過她這麼大脾氣,在場的人都愣住了。「他希望有個紀念陪他,不過還是來不及了。懂了嗎?!」

~~~~~~~~~~~~~~~~
她慢慢散步回去。

雨經已停了,月亮露出臉來。有點刺眼......是很晴朗的夜空,星星甚至看來比平常多些。要是沒有那場雨,一切都跟昨天的夜沒有什麼不同。地面奇異地只是濕黑,她想起直到方才的那場滂沱驟雨,覺得迷惑。應該有許多水窪的不是?!今晚彷若被停格或抽離一般,漾著一種不真實的虹彩。

有點起風了,她扯緊大衣,縮著脖子。準是天冷,頭痛得緊。

回到家,按下答錄機,熟悉的聲音:
「妳去哪啦?找妳一下午。」
「下雨天不要到處亂跑ㄟ。」
「還不回家啊?該不會是滑倒送醫了吧?」
……

十多通,都是他的聲音。她瞧瞧來電顯示,最後一通是三分鐘前。

他還沒睡。

平常她總會迫不及待的回電,就是聽一聲「喂」也好。今晚卻提不起勁。顧不得澡沒洗,鞋子沒收拾,她把自己拋向床。

好累!!

~~~~~~~~~~~~~~~~
這幾天,課堂上都沒了他的人。

真是那麼回事嗎?她心中總有點遲疑,卻也漸漸信了他妹妹的那番說話。頗有種「三人成虎」的意味。

幾次想打電話到他家,但要嘛就是最後一個號碼按不下去;要嘛就是響了幾聲後,自己便慌張掛掉。偏生圈子不同,她不想去找他系上的好友詢問。只一個勁兒的悶著。

終於有天,她實在忍俊不住,找了一個兩造都還算熟悉的同學。「嗄?對喔,好像都沒看到呢。有事吧?」同學回給她一個歉然的微笑。白忙了。

她開始覺得生氣。怎麼會有人跟同學的交集這麼少之又少的?搞什麼?現在一點線索也沒有!!或許該打電話去確認,不過她總只是想想而已。

怕什麼呢?......也不懂。

他見她這幾日總悶著,不明白其中道理,只道是那天淋雨著了涼。她這一池子心事,又不能對任何人說去,簡直悶透!!看他這樣想辦法逗自己開心,她只好陪著笑。心眼裡倒是希望他安靜些,別來擾她。

拜託!!!都煩到骨子裡了!!!

這千絲萬緒的,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理得開,理得清楚……

~~~~~~~~~~~~~~~~
堂堂大學生,要什麼假期沒有?!她決定放自己一個星期長假,找個地方想清楚去。

沒跟任何人說;對他,也只是在機場,將走之時,留了一句短訊。「我出去玩陣子,下星期就回來。」當然,是帶著笑意的。

沒人知道她去了哪。除了航空公司。

還有一個人。死人。

飛機在小島的簡單機場降落,她迷迷糊糊地望向窗外,來之前沒有做功課,只是在機場隨便找了個最近出發還有機位的航班,應該不會太貴吧?她這才想起皮夾裡沒有萬用的美金。信用卡倒是兩張都帶了,尚幸。

或許是台灣的遊客多,海關還親切地說了「妳好」,聽不出一點生澀。落地簽雖然比起在台灣辦理貴了些許,但當台幣可以使用時,她長長地舒了口氣。要真沒輒,她大概會在機場找好資訊買好下一班機票,搭上飛往免簽國的飛機。

沒有行李,不過她漸漸回憶起在旅遊書上讀過的片段,在這裡,什麼都可以買到,兩手空空的來也沒有關係。

街上行人不多,或許因為雨季,遊客也稀少。午後沒有陽光,陰陰的多雲的天空沉沉地壓著,但就是不下雨。書上說,這裡的大雷雨來得快去得也快。或許等等就會傾盆而下,得先找個落腳的地方,做什麼都好,或許現下最需要的是好好睡一覺,醒來就可以回台灣了。

傍晚,給窗外的雷雨吵醒。忘了關窗子,雨點敲在陽台木製地板的聲音很大,接二連三密密地連續成了很厚實的聲音,她不是給聲音驚醒的,那樣的聲音篤實地倒叫人很安心。她睜開眼睛,才發現枕頭濕了一片,臉頰上還有未乾的淚水。

作夢了嗎?或許。只是努力回想也記不起夢境。她嘆口氣。「妳根本沒有努力想!」心底一個小小的聲音泛上來,像水裡的泡泡一樣,越到表面泡泡就越大,終於,破滅,成了漣漪,成了水。

她起身關了窗,有點冷,望著窗外海景裡微薄的暮色發了會呆,也不知道該做些什麼,只好繼續睡。

就這樣,已經是抵達第四天的中午,她終於有睡飽了的感覺。彷彿在台灣時,對睡眠那種非常的飢渴都在這三天裡得到了飽足。起床後她伸伸懶腰,竟然軟綿綿地摔了一跤,這才想起自己這幾天都沒有離開過房間。飯店的服務人員沒有來吵她或是Room Service,難道不怕來歷不明的客人在房裡自殺嗎?她朝鏡中的自己吐吐舌頭,決定先泡個舒服的熱水澡,穿回那一千零一套衣服,再到街市上蹓蹓買點衣服什物。

傍晚她在夕陽餘暉裡,沿著飯店的沙灘赤腳慢慢走著。方才買了些衣物紀念品明信片,終於有了點逛街的感覺,不過還是不感到飢餓,索性也打消了買食物的念頭。她將戰利品以及隨身包包都丟在房間裡,又刻意點亮了暖黃色的燈,就像是有什麼人等她回去的家一樣。走沒幾步,她就會回頭瞧瞧,像一個剛學步的孩子,雖然喜歡自己闖盪的自由,但總要媽媽陪在身後,片刻不能離開。暖黃色的燈光透過紗質窗簾,襯著金色的沙灘,像是越來越遙不可及的夢想,漸次灰敗,終於那顏色有點像是黯淡的土牆顏色,再也不能給人明亮的想望。

她撿了幾枚貝殼、怪石,拖著剛買的沙龍裙,坐在沙灘上。似乎是退潮時候,浪花總在還沒觸碰到她腳趾的時候就退散潰渙,而且漸離漸遠。沙龍裙給風掀著、揚著,逕自舞起來。她沒有七手八腳地阻止,了不起走光也沒有人看見。

直到有人搖醒她時,她已經呈大字型仰躺在沙灘上睡著了。之前握在手裡的貝殼、怪石也散在一旁。這天的雲似乎少很多,夕陽比前幾天刺眼,也似乎散得較晚,她瞇瞇眼睛,來不及撐起身子,連招呼也忘了:「是你。」既不是驚歎號也不是問號,她忽然篤定地知道自己明明白白地等待這一刻,於是將右手伸向他。

該說是重逢嗎?

來人半跪在她身邊的沙灘上,接過了她的右手,拉她起身。

面對面站立,她竟然沒有恍如隔世的感覺。或許置換的並不是時間而是空間;換了場景,很多事物都會因此變換。

他不是死了嗎?她也沒問。腦袋一直都拒絕這樣的訊息,既然從未相信,又何須多問?

「你怎麼知道?」話一出口,她就發現這不是她所要組織的問句。她想知道的,是「為什麼?」然而這既是一個難以回答不知從何說起的問題,也是一個不必多問的問題。不知從何說起,答案卻似乎又是那麼顯而易見。所以她縱容他沉默地凝視自己,也任由自己靜靜地回望他眸子深處隱微的光。

2008-11-24

20081123歸來


(相片註解:上:導護老師牽小朋友過馬路,愛心無國界)
(相片註解:下:走到哪自high到哪的小甜甜)


11/23凌晨四點,樓下有了聲響,老頑童和小甜甜終於在大陸玩膩了,回到家裡。

(講得好像他們浪跡天涯似的)

今天(11/24)早上我要出門時,小甜甜已經端坐客廳看電視等著我載她。一如往日的生活。

掏出一堆鈔票零錢給我,人民幣、澳門幣,哩哩扣扣。

(台幣倒是沒還我,果然是識貨的 XD)

沒想到他們在澳門轉機也不過五十分鐘裡竟然就學會了用人民幣兌澳門幣。
還開開心心地買餅。
(出去前不是說啥都不買的嗎? XD)
果然人的潛力無窮 ,一下子就自立自強,記得去年去韓國還只會跟在我屁股後面。
嘖嘖~下次丟到講英/日語的國家試試。
如果也K.O.的話再下次就丟到英日語不大通的國家。

這對夫妻真是個儉樸,1000人民幣找回401人民幣外加33澳門幣。
聽說台幣完全沒動,不過也沒繳回來。 XD

不過相機明明可以照個1000張不是問題,居然只有85張。
這......
兩位同學,這作業不能pass喔,太混了吧?!
把我那幾天拼命找1G記憶卡的時間還給我啊啊啊啊~~~~
(找那種已經被淘汰的記憶卡實在很冏,還要忍受店員異樣的眼光)

小甜甜不論到哪邊都是容易自high的體質,改不了。
老頑童在某幾張相片裡倒是難得地應了老頑童的稱號。
這次雖然是跟團,不過反應挺不錯,下次或許再找個口碑不錯的團。
那我就又可以悠哉個幾天啦~哈
(小鴨說,東南亞二十天。好,拼了!)

2008-11-20

20081112夜飲

夜飲東坡醒復醉。不過這裡沒有東坡,只有陽台。

古人釃酒臨江橫槊賦詩,我自橫刀對天笑,只可惜今夜雖然值望,月亮卻給厚雲遮住了。

古人一樽還酹江月,我沿著陽台矮牆把酒倒下,聽著酒滴滴答答落在一樓屋頂,差也算得上一份風流。

(倒沒想過可能吵醒二樓的老頑童跟小甜甜 XD)

一任階前點滴到天明,蔣捷回首過往,寧無憾焉?我倒是覺得自有趣味,人生如此那樣,都值得開心。

一瓶Absolut Raspberri,大部分都倒在陽台上,整個陽台暈暈漫漫地混著果香酒香,挺好的。不知道附近的貓會否因此微醺跳舞?

我也只薄取一馬克杯,剩下的仍舊擱著,下次有心再說。雖然李太白說人生得意須盡歡,我倒不那麼認為。誠然盡歡樽前是最難能可貴的,但有時候,勢不可去盡,一旦去盡,接著的就是下坡就是蕭索。面對曲終人散反增說不出的空乏厭膩。何苦?

(除非像Y=tanX的函數圖一樣,不過也得攀對位子扶搖直上才行)

總之,且進樽前一杯酒。

蘇軾的詞和著酒一起下肚,耳朵紅起來,漫吟幾句,找不到紙筆,隨手拿口紅在落地窗的胚布上塗塗寫寫,該睡了。

20081117 funny

11/17送走老爸老媽,溜到故宮看書法
發現遠宦帖裡一個有趣的點
可惜所有導覽冊都已經售罄

晚上到山上找雲
跟她講這個有趣的發現
不過因為沒有事證
(這真是一個講究證據的年代)
她直說一定是我昏頭了

不服氣
回來找帖子
沒找到紙本的
但究竟找著了這個足以證明我的清白

發現網路上也有其他人注意到這件事
還引發了一些論戰
(個人覺得有點無聊~笑笑就好何必認真或是譏誚他人無知?)

答案就在帖子裡
但是請不要只看王羲之的筆墨揮灑
這回的謎底可是意在言外啊 XD

2008-11-14

20081114感動


正想從公司落跑回家,忽然親愛的區長大大傳來一封信。
原本是在我身邊的姐妹現在在第一排。
當眾人專心聽牧師傳道或司會分享時她是唯一膽敢抗衡「說話」的那個。
這樣的服事真的很美,讓聽障的弟兄姐妹也可以一起敬拜一起享受。
我常常因為入神地看著她忘記間奏後的第一個音。 XD

20081114快劍

好好交代一下。

個人認為,不論是在教會中或是教會外,都應該是「法理情」這樣的順序。不過,很多人的順序剛好顛倒。顛倒的順序也無妨,但是不應該要求別人也是如此,也要按照自己的順序。這是侵犯!自己的順序,只要合乎良心合乎教導/中道,都沒有關係,但應該是用來要求自己的。就好比聖經是雙面刃,但是是用來剖開自己的!若果連自己都辦不到,更不應該要求別人。

如果今天我願意放下自我,多做一些,是因為「愛要常以為虧欠」這句聖靈溫柔的提醒,而不是因為義務或因為對方的順序是情理法。當然有的時候我會因為想要回報而願意婉轉願意放低,但那基本上也因著這句話才成立,不然,也不會有人說出投資在我身上的報酬率很低這樣的話。

所以,我的確拒絕大部分以好意為名壓在我頭上的包袱。人和人的相處,發乎情也得止乎禮/理,而且應該是能被雙方都同意的。我就是不能忍受那種「我這都是為了你好」的言說,也就不難明白,對於連續劇裡如此這般芭樂的劇情我會給予什麼樣的嗤之以鼻。

很多人不習慣以邏輯來行事為人(這是好聽點的說法。我其實是想講:很多人沒有邏輯腦袋不清楚!),簡單的因為所以也弄不好搞不清楚,只會一言堂只會套套邏輯,這樣也就罷了,還壞在不能容忍異己。遇到這樣的情形,有的時候我就乾脆閉嘴了。少點爭執,算是我最大的誠意/讓步/愛人如己。

還可以節能省碳~

不過,的確也有雙方各執一詞的時候,都有著部分的正確性,所以就咬住了對方的不正確拼命地打。這是最近的台灣,而我之所以不願意發聲,是因為我既不欣賞綠的也不欣賞藍的。雙方人馬執著自己的大纛(奇怪這字不是唸ㄉㄨˋ嗎?怎麼在ㄉㄨˊ裡找到?)張牙舞爪以為這樣別人就見不到自己的罪,拼命朝對方丟石頭不管是不是丟太多早已超過對方的罪也不管自己有沒有罪夠不夠格丟人石頭,老是想用稻草人誤謬轉移民眾焦點。然後,這世界就非藍即綠。毫無中間值。

真想拍拍打架吵罵的雙方肩膀,告訴他們:「嘿!不好意思,我是黑色/白色/紅色的。」
(這是我最愛的三個顏色,而且前兩個聽說不能算是顏色)
(那我八成會被當成阿陸/阿共然後給轟去中國)

一丘之貉。
難聽點就是狗咬狗,一嘴毛。
再難聽點,就是兩隻搶大便的糞金龜(這是我發明的。幸好我不是什麼名人不用老是提心吊膽擔心文字獄,不然給人抓著了大概會指著罵:「哦哦~妳說台灣(上的人民)是大便!」)。

最後,我累了想回家睡覺了。結論一下:這世界再多的說理或智慧都將過去。真正能折服人的,惟有愛而已。但我將還是橫眉冷對不合理的情境/事件,只是願意多一些溫柔/退讓給人。


羅馬書13:8凡事都不可虧欠人,惟有彼此相愛要常以為虧欠,因為愛人的就完全了律法。

希伯來書4:12神的道是活潑的,是有功效的,比一切兩刃的劍更快,甚至魂與靈,骨節與骨髓,都能刺入、剖開,連心中的思念和主意都能辨明。

20010311單身的好處

英國調查指出,到公元2000年,獨自生活的人數已從120萬增加到800萬,單身族的消費支出也比夫婦組成的家庭多出10.5%

單身貴族消費傾向和正常家庭相比,有如下差異--
香菸消耗量多出百分之四十
房子支出多出百分之四十九
水電瓦斯多出百分之三十六
交通旅行多出百分之三十
裝飾整修房屋多出百分之二十六  

除此之外,單身者喜歡花花草草等園藝植物,且花比較多的時間閱讀。

同一報告也分析了單身貴族喜歡獨自生活的原因:
1盥洗室永遠淨空
2看電視時能任意而為,包括剪腳指甲
3電話完全屬於自己
4一個月洗一次衣服也沒有人囉唆
5隨時能赤條條的到處走
6冰箱裡的食物不會不翼而飛
7正在念的書沒有人會碰
8不會有人忘記帶鑰匙在凌晨兩點要你起床開門
9音樂放大聲也沒人管
10不必假裝喜歡另一半的朋友
11打碎任何東西都不必內疚
12打以完全掌握電視遙控器
13披頭散髮面貌狼狽不會有人目睹
14吃東西時不必管時間
15家裡任何東西如剪刀、錄音帶等不怕找不到

單身的好處
1.沒有人會濫用你的私人資源
2.衣櫥比較寬敞
3.用不著去記老是記不著的結婚紀念日
4.就算牙膏從中間擠蓋子沒蓋也沒有人會生氣
5.上廁所馬筒蓋沒掀也沒人唸
6.沒有煩人的姻親要面對
7.不需要掩飾不快樂的心情
8.不用等洗手間
9.電視遙控器永遠任你操控
10.愛睡覺就睡覺用不著解釋
11.可以盡興地任自己一團混亂
12.電話答錄機中所有留言都是你的
13.如果中了去夏威夷玩的雙人獎可以自己去兩次
14.不需承受對親密過多的要求
15.如果今天認識某人明天陷入熱戀也是順理成章不必壓抑
16.據研究指出單身的人睡的比已婚的人好
17.可以隨心所欲跟朋友出去狂歡也不必編理由更是理所當然

~~~~~~~~~~~~~~~~~~~
之前放在ptt2個版的文章
好文一枚!

20081113婚宴

查經時插播音樂,正津津有味,旁邊人拉拉我衣袖,是近期將結婚的弟兄的媽媽。

熱切地:「要來讓我們請喔。」
我說:「噢,爸媽或哥嫂會去吧?」
她一臉疑惑:「你們家我算五個人耶!」「妳為什麼不來?」
「喔,參加婚禮,心意到就好啦。」

燈亮,燈熄,第二段音樂片上映。

她又拉拉我的衣袖,在我耳邊低語:「妳星期天要上班喔?」
「沒有啊。」

說實話,我很討厭沒那麼相熟的人靠我這麼近,也很討厭在觀賞什麼節目的時候被打斷。
一定要現在講話嗎?!

「那妳要來啊。妳為什麼不來?」這次是長輩的語氣了。帶點「為什麼拒絕我好意」的責備。

「喔,」我耐著性子,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是不明所以而非不知好歹,也盡量讓自己的皺眉看起來是困惑而不是厭煩。我正在想個政治正確的回答,無奈想不到:「呃~我應該不會去啦。我哥哥嫂嫂會代表。」

根本沒有回答人家的為什麼。
對這點我自己是蠻生氣的。我知道自己那當下刻意模糊焦點只是希望這位長輩不要再繼續問下去了。

或許我的原因極不符合社會期待甚或還帶點衝撞的意味,所以我並不打算告訴她。
(好歹我內裡也是有著社會人的意識,只是不見得選擇這方向走)

天知道我不去婚宴的原因。
就不喜歡去啊~
就對婚宴一點興趣都沒有啊~~~~(無窮回音中)

不行喔?!

我知道,我可以講:「那天晚上我有事,不好意思喔X媽媽,謝謝妳的邀請,恭喜啦!」或許再對她吐吐舌頭,漾個真抱歉/真可惜的微笑。一片合諧圓滿中,頂多被敲個頭說ㄟ下次要來啦(啊~這位弟兄的兄弟姐妹都嫁娶完畢。沒機會了!)。多麼簡單明瞭又不傷和氣。像蠟筆小新說的,可喜可賀!

然後,如果我會良心不安的話,頂多就是那天晚上找件事去忙。勉強也可過關。

可我就不想!!

我為什麼不能拒絕呢?
(寫下這句話時,說我是憤怒的毋寧說我是無奈的)
我真的不明白,為什麼?
因為是好意,我就不能夠簡單直白地說噢謝謝但我不會去?

為什麼?
憑什麼?

我一定要編派個什麼正經了不得的理由才能脫身才能告假才能免責嗎?
我不去婚宴就代表了什麼嗎?即便我出席了婚禮或是平時遇見就給這對新人祝福。

我很感激妳的邀請,我那天毫無要事在身但是不會去婚宴。
沒有什麼理由,我只是不會去婚宴。如此簡單。

真的,很簡單,不是嗎?

其實不只是婚宴的邀請。
生活中許多的好意……推不掉的好意……說真的我有點不堪負荷了。

~~~~~~~~
查經結束,去買爸媽大陸之行的保養品。
回到三皇三家跟媽媽會合,媽媽提到稍早前被這位姐妹詢問的事。
媽媽問:「妳不去婚宴啊?」
「對啊。」
「妳有事喔?」
「沒啊。只是就沒想說要去。兩位傳道的婚宴我也沒去啊。」
「喔,我剛剛跟她說大概妳有事所以沒辦法去吧。」

謝了~媽!

如果還有下次,或許我會試著先找好當天要做的事再推拒婚宴的邀請。我想,這是我能釋放的最大的善意了。也或許,在鏡中多練習幾次微笑婉拒吧。(但無論如何我都不想隨便想個冠冕堂皇的理由臉上刻意堆笑地說謊拒絕)

20081117-20081122住宿

早上和嫂嫂討論爹媽大陸遊的飯店

嫂嫂的資料搜尋能力真的很強
我還在那邊悠閒地想說:「反正住什麼地方、玩什麼地方,到時候就知道啦~」
她已經把其中三天的飯店網頁都找來了
強者一枚!
給她拍拍手!!

http://www.greattanghotel.com/index.asp
(第一天的唐朝酒店)

http://tw.myblog.yahoo.com/jw!069qKMiVGx2Bz6.i6Ok-/article?mid=4648 
(第四天的烏鎮民宿)
(不過我猜應該不會去住這家)


http://www.sunnychina.com/hotel/6104/
(第六天的六通賓館)


昨晚查經結束,載媽媽回家途中,我說:「我只要蘇東坡紀念館的紀念品。妳看有啥,隨便挑一個回來吧。明信片也成!」

今早想想,不然就西湖的柳葉跟西湖的水吧。 XD

昨天下午和Ma提到這件事,她說她爹媽今年七月去蒙古。還特別強調是蒙古國不是內蒙古。不過只有九天,貝加爾湖的行程因為人數不足,沒成行。可惜了!

天啊!如果是蒙古國跟蘇杭,我會選擇前者。去那邊過過馬背上討生活的日子吧。然後「順便」騎馬到俄羅斯。哈哈~

2008-11-11

20081111交通

下午騎車到銀行一趟,幫老頑童及小甜甜買人民幣。

發現前面一輛大貨車,車後的圍欄裡盡是一袋袋的高麗菜,還暗暗覺得有趣,冷不防貨車向我逼近,將我擠在路邊。

慌忙煞車,大貨車此時也停住了。
順便將我的去路也阻住了。

原來運匠要買檳榔。

怒!

不慌不忙地騎到駕駛座旁,仰著頭不偏不倚地看著駕駛,用熨平了的聲調不疾不徐地問:「ㄚ ㄌㄧ ㄒㄧˇ ㄇㄨㄟˇ ㄏㄧㄠˋ ㄙㄞ ㄑㄧㄚ ㄡˇ ?」

再看幾秒,悠閒地騎走。

騎走後才想到,ㄟ真好膽。

那樣的高度,萬一他對我吐痰呢?(奇怪為什麼這麼嚴肅的時刻我不是在想機車騎士路權如今遭遇的困境這種意義深刻的問題而是想著這種骯髒的事呢?一整個Orz)

不過即便可能被吐痰,下次遇到這種情形我還是會上前詢問的。沒辦法,說到底我就是個天生的白目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總要明明白白地去討嫌。

╮( ′~`)"╭

2008-11-10

20081103攻防

下午茶時,我重又問了老頑童關於搬家到湖美的意願。

只見他老謀深算地微笑,呷口綠茶,慢悠悠地說:「妳不覺得問題的重點不是搬去哪邊,而是你們那一堆東西該如何整理嗎?」見小甜甜跟我都不吭聲,他大概想趁勝追擊一次給我們個痛快吧?「我覺得啊,你呢該好好整理你的兩間房間。至於你媽呢,她那些衣服真是夠瞧的。」

我露出失望的表情:「所以阿爹你還是不想搬去湖美啊?」

老頑童就差沒有捻鬚微笑:「如果你那些書都整理好了,要搬當然不是問題囉。」

哈哈~中計!

我歡快地說:「那我會努力整理房裡的書。」老頑童還不知道自己已經入彀,只是給個「哦是嗎那我們拭目以待卻明顯不相信這會發生」的表情。他八成還以為自己的女兒開了張空頭支票。

回到家,趁老頑童去買麵條,我迅速上樓,搬了漫畫(除了史努比加菲貓柳澤教授跟柴門文)下樓,超過四十本,真夠瞧。

下樓時正好遇到他進門。

晚餐時我說那等等我就要帶書去圖書館捐贈啦。老頑童說:「妳不趁白天去,圖書館哪知道是誰捐書?」

「我就是不想給圖書館知道捐書者誰。」

「那萬一圖書館沒把書上架反而私藏呢?」

「不會啦~開啟還書箱是一個公開的流程,除非所有的館員就地分贓,不然不會有人膽敢把書據為己有的。」

「就算真有人這樣做好了,我也不在乎,」聳聳肩,「反正我的目的是處理這些書。」

老頑童這下才知道我是說真的:「妳那些書不要拿去圖書館,先給我,我帶回去麻豆給朋友看。我有個朋友很喜歡看漫畫。」

夾起一筷滷菜:「叫他自己去租。」

急起來:「那你的金庸呢?古龍呢?那些武俠小說呢?」

「殘念,」嘴角有著強忍的笑意,可惜老頑童沒發現,我假意嘆了口氣,抄起另一塊豬耳朵,「上禮拜送走囉。」

也不忍心見他一臉失望,「還有日本的武俠小說啦。要不要?」其實我想說神雕俠侶還沒丟,不過也不知道啥年月會回來,算了說這作啥?

到了神鵰俠侶也給扔棄的那日,真不知道我還有啥是捨不得扔的。
大抵就到了劍魔重劍無鋒大巧不工的境界吧?或者就像郭襄一樣去創派了。

家教完到市圖總館,瞥見牆角有人躺在地板上睡覺。心裡酸楚可也沒能說什麼,總不好將他拍醒說阿伯回家去吧。只能放輕動作別要吵醒人,一次幾本慢慢餵進還書口。

回家的路上連喝個飲料的興致都沒有了。

2008-11-07

20081107髒錢

http://tw.news.yahoo.com/article/url/d/a/081107/2/1917v.html

錢當然是乾淨的
會髒的只有人
(如果是指[那種]髒的話)

2008-11-06

20081019加油站

加油時摸了摸錢,「加一公升。」對於別人的白眼我一向沒有太大的反應。本身就是白目一族。

聽見工讀生回問:「一公升嗎?」我說對。然後他按好數字,油就嘩啦啦地流進機車的油箱。

一陣子後我忽然覺得有點奇怪,通常要不了一分鐘的怎麼好像有點久?(其實我對時間的流逝沒什麼太大的感觸,也沒有寸金難買寸光陰的感慨。本來就是不一樣的東西何必硬要湊著問等價的可能?反正簡單來講就是,我是個對於時間很鈍感的人)瞥了一眼油表上的數字,乖乖不得了,三公升。

我說:「呃,先生,我只想加一公升ㄟ。」他問:「我剛剛問你是不是三公升,你說是啊。」「呃,你不是問我是不是一公升嗎?」

然後,油槍停住,三公升到了。

「你要把油抽出來嗎?」話出口後,我才發現這是一個很白痴的問題。

「喔不用啊,因為是我自己弄錯了。」

呃~

跟阿蕾有約就要遲到。愣愣地將早已準備好的一公升的油錢遞給他,沒辦法細想這個問題或討論解決方案。他收了我的二十五元,給我發票,「謝謝。」

騎車一段路後,想起剛剛這段對話,忽地省起他說話有點大舌頭。該不會~該不會這件事打擊了他吧?他會不會被處罰?會不會可能因為這個疏失被革職?會不會~他會不會因為這件事就把自己看低了,覺得自己沒有用處?

整個晚餐、逛街,我明顯地心不在焉,真是為難阿蕾,八成以為我因為早上音控加主崇再加上下午設計展,累壞了。

回程時我衝進加油站,憑著不怎麼會認人的腦細胞,找到了這位先生。

不大知道要怎麼說明,我似乎有著溝通上的障礙。或許因為此時最重要的並不是讓他把錢收下,而是他的感受。這時候不能把這件事視為『事』來處理,要處理的是『人』,所以沒辦法分分明明的、理直氣壯的說『喂你把錢拿去就好了囉唆什麼?!』我試著婉轉地、把錯誤盡量往自己身上攬地向他說明他一定要收下這少少的50元。嗟來食當然很容易給出去,但憑什麼叫對方吃嗟來食呢?分明是二次傷害。

他說這是他的疏失,我說不管怎樣油畢竟是加進了我的油箱,單憑使用者付費的想法我就該付。

最後我把錢給他,他給了我一盒面紙,推不掉,想想贈品不比金錢上的失誤,應該沒差不會害他被罵吧?於是我收下說了謝謝。走人。

20081106Happy Birthday

1105晚上,看完寧為女人(最近幾期因為將要尾聲,總有種劇情迅速推進的感覺。這片不難看,但不明白為什麼最後得像趕鴨子上架一樣催著跑),拿起晚上從蕾那到手的熱呼呼的家事女神,依然有著購物狂系列的快節奏及無厘頭獨白。

書一上手就不容易放下來,連著讀了好幾六七章,一直想早點知道「之後呢」,等老媽叫我快睡時已經將近十二點。省起中午請雲為我代禱的事,拿起手機卻想起現下沒法子傳簡訊或撥出,於是略略收拾,頂著一頭濕髮到巷口7-11的公共電話。

打去沒人接,忽然想起這兄弟幾乎不接沒有號碼顯示的來電。十多聲鈴聲後轉入語音信箱,有點鬆了口氣。

「是我,祝你生日快樂!」想了想覺得有點好笑,是誰呢?「我XX啦,因為手機沒辦法傳簡訊所以用公共電話跟你說。就這樣,掰!」

十多年的交情,卻在今年五月初忽然間沒有下文。那一晚小組結束後,從弟兄姐妹家中一起騎機車離開,到了分手揚鏢的十字路口,之後再也沒有聯繫。

除了七月生日他傳來的簡訊。
簡簡單單的四個字。
一過了午夜十二點,馬車變回南瓜,隨即我就收到了他的祝福。

收到簡訊後我竟然崩潰了!壓力的確在那時到達了臨界點。
我不可置信地想著,第一封簡訊。
這是神諭嗎?意思是,這.個.人.

是嗎?!是嗎?!

這些問句伴隨驚嘆號,敲打整個空間。我是說,我的房間,以及內室。

然後,雖然半夢半醒一直作惡夢也一直在夢中嚎啕,但總之,天亮了。

生日,出差日。

一整天我都幾乎給恐懼包圍。

某某沒見過的號碼打來,曾經熟悉卻早已陌生的人,祝我生日快樂,然後,告訴我這是女友的手機號碼。

被這樣的恐懼折磨,我才知道自己五天前在錫安說的生日感言有多誇口。

而,自七月起一連串的忙碌,我沒能及時向兄弟回覆他的善意,只好一拖再拖希冀在約莫四個月後他的生日時能有個輕輕的補報。輕輕的、淺淺的,就好。

至少,能為之後說明婚約之事有個前情提要。不要緊的前情提要。上台階。

不過,不知道留言是否會被聽見?這也只能交給 神。



抱歉,
你應該不知道我的blog,
或許你一輩子也不知道我寫了這麼一篇文章,
我也不打算在見面時提到。

對你的感情我無從補償,
歉意再多也不能彌補當初我胡亂下決定對你所造成的傷害。

小弟說或許你在三月之後的那兩個月裏同你母親談過卻因信仰不同而被否決,
(對不起,聽她這樣分析,心裡不無高興地強烈希望你的母親堅決反對這個婚約)
所以那天在小組裡你才會沒什麼反應,
才會看起來幾乎是臭著一張臉。

那些都無關緊要了,
能不能同你解釋退婚這件事,
或許也只能看上帝的安排,
如果你願意的話,
我還是很高興也很願意帶你到教會。

關於未來,
我也打算/安排好了,
大致上跟高中時想的差不多,
原來人生兜轉了一圈之後,
還是回到了最初的決定。

對於你,
我還是一樣地覺得抱歉。
斷斷續續地,
總是一直抱歉著。
我不確定是否能得到你的諒解,
或許這答案我得等到回天家去問上帝。
(我能回天家嗎?懷疑~)
你知道也好,
不知道也罷。
總之祝福你,
平安喜樂!

2008-11-05

20081105US Election

20081105English Practicing Time

20081105兵書

「你還沒痊癒。」楊子菱皺著眉頭,瞥了一眼離倩。

「怎麼說?」離倩沒有抬起頭,兀自沉浸在眼前的典籍中。就算抄起桌上茶杯湊近唇邊,她的眼睛還是沒有離開書本。

楊子菱沉默不語,離倩也不催她,將茶杯放回桌上的手,輕輕敲著、點捺著,彷彿行軍佈陣。

「你還是看兵書。這就證明了,你還沒有忘記何曾雨過。」楊子菱一口氣將話說完,五指如鉤伸向離倩面前,以鷹爪手飛快地掀了書頁:「李衛公問對。噢,我還以為是孫子兵法。不過,你讀兵書,為了什麼?」她的眼神銳利,瞬也不瞬的盯著離倩,彷彿要看穿她。

過了好半晌,離倩才彷彿回過神一般,戀戀不捨地將兵書闔起,擱在桌上。「我不喜歡戰爭,」彷彿要思考怎麼回答,她重又低頭瞧自己的手指,「我已經很久不讀兵書了,自從先父過世。你懂了嗎?」

「不懂!我只知道,你讀兵書是為了何曾雨過。」楊子菱用力搖頭,「只是我要告訴你,你不能再這樣了!你心裡仍然搖擺不定,但是,你不能再這樣了!」她的手無意識地揮舞著,彷彿要趕走這一切令人無措的、無以名狀的惱恨。

離倩眼裡閃過一絲悲憫,她明白楊子菱心中的酸楚;對於柳挹塵的死,她心裡也很悲傷,但或許遠遠不及楊子菱吧?她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和柳挹塵情如異姓家人的楊子菱。她一向拙於安慰,柳挹塵又是她的好友,除了客觀地面對,她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畢竟人死不能復生。有的時候,她總覺得自己身上少了一些一般人有的東西。她似乎只是沉默著。

「小時候,背完論孟之後,先父就要我背六韜,」她慢慢地說:「然後,是孫子兵法、諸葛武侯兵書。我已經記不得自己背了多少,又為這些挨了多少頓打。其實,除了行軍佈陣,進退攻防,這些書上寫了很多有意思的東西。兵者,詭道也。」


「你們只見到我最近讀了兵書,以為我因為何曾雨過的緣故所以喜愛讀這些,卻不知道自小先父就要求我們兄弟姐妹閱讀歷代兵書及戰略。我的姐姐也不例外,聽奶媽說,小時候我的哥哥姐姐常常因為父親的要求而挨板子罰抄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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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1105逃

離倩駕馬奔出行宮後,逕往荒野亂走,又馳騁了百餘里,天將暗之際,方才找了處溪流歇息。她沒有將離信的屍身從烏雲背上卸下,只是坐在溪邊。

這一天似乎漫長又似乎短暫,離倩不大確定地打量四周,試圖明白自己現在身在何處,今夕何夕。她心裡似乎沒有太多的悲愴,也似乎沒有因為離信的死受到驚嚇。事實上,她有種自己早就知道這事會發生的感覺,只是長期以來她總是否認或選擇了逃避。

烏雲似乎吃飽了,走過來舔舔她的臉,又低頭喝水,黑色的尾巴輕輕掃著,一點也沒有身在危難中的驚惶不安,也沒有因為馱負了離信而顯出不耐煩的神態,看來牠是悠遊的,好像也沒有感染離倩的迷惘。或許牠知道主人需要一點時間,就能自一團混沌中找到出路吧。

眼下,京城是回不去的;唐王爺那邊,不知道情形如何?軍隊是否維持原樣?離信的死訊一傳回去,很可能在軍中引發動亂及不安。嫂嫂呢?該不該捎個信讓她知道丈夫身故?可該怎麼說呢?嫂嫂知道哥哥跟唐王爺的密謀嗎?或者,她也參與其中?她的娘家可有能力保住她以及幼小的孩子?將軍府、宰相府,還有離家的一眾家業別園,僕婦工婢,不知道會不會被牽連?大家可都好吧?

離倩起身招呼烏雲,將離信的屍身綑牢些。她省起一處僻靜所在,就在離家墳地向東約五十里的黃土坡上,爹媽和哥哥都曾經帶自己去過,
姐姐若還念著爹媽的情分,應該不會指揮軍隊搜捕那裡。只是,經過這天,她不知道這是人情之常,亦或是太過天真的想法。很多事情都亂了,超過了她所能負荷,使得她不能再理所當然地看待。

離倩搖搖頭,驅趕紛亂的思維,翻身上馬,心裡已然有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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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11-03

20081028蘇杭

要去郵局寄學生機票的時候,哥哥正巧要出門,叫我上車。

左近無事,寄掛號反正五點前都沒問題。

上了車聊聊要把老爸老媽送出去蘇杭玩的事。現在卡在老爸意願不高(我可是很想去水鄉體會一下,奈何只要我一開口,老爸一定是說那妳帶妳媽去。吼!老頑童就是老頑童~),我們只好想想該怎麼提高他老人家的興致。

阿爸,你不要擔心錢啦。不管是團費、簽證費、台胞證、導遊小費……這些哩哩叩叩的都有哥哥包啦,就算是當地血拼買紀念品或再多吃幾隻大閘蟹,那都不是問題啦。唉唷~重點不是誰要訪台啦,重點是上有天堂下有蘇杭啦。

在跟爸媽解釋行程時我還得小心翼翼不要讓眼睛太過閃亮以免露了我很想很想去的餡。

某次我還是不小心跟媽提到我的台胞證過期了,她很驚訝:「妳去過啊?」對啊,不然我們家裡那個寫著羅湖的紀念塑膠包哪來的啊?

我也記得,照著出國玩的往例,我在那邊買了把鑰匙,同行的老Ma、青蛙、movecan都覺得很怪異。鑰匙?開哪邊?哈~

阿爸,你不要擔心身體啦。去那邊走走散散心搞不好心情舒暢回來後精神更好咧~

總覺得,今年有許多恩典,許多事漸漸明朗。感謝 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