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上課時聽見奇怪的悶悶的聲音
時遠時近
好一會我才覺得那可能意味著什麼大條的事件～～

納悶地和學生對望
我問：「ㄟ～那個～是雷聲嗎？」
他也一臉不解，還夾點尷尬：「ㄟ～好像是ㄟ」
（怪了！尷尬啥？又不是你找來雷電的）
打開落地窗望出去，街上沒啥人車
三不五時劈雷亮閃電
看不清楚到底有沒有雨，只知道不多的機車騎士都穿雨衣

然後我就說起在台北時因為老是下小雨而很煩想睡覺的過去
說起我老爹年輕時or小時候被雷劈中還是被閃電電到的過去
當然課還是要上（我真是太認真了！）～

大概因為大雨，總之學生被多強迫聽了半小時的化學

站在他家騎樓望著一天一地的滂沱（ㄊㄨㄛˊ）大雨
該怎麼回家？
幸好兩件式雨衣擺在車肚子裡

把運動鞋跟襪子包好
赤腳騎機車回家
雨很大，還騎不到一百公尺，眼鏡就霧掉了
雨水鑽近雨衣裡，蜿蜒過我的身體，又濕又冷
小時候很喜歡在雨天（尤其大雨傾盆）赤腳玩水
但今晚卻提不起興趣
也許因為老了
也許因為晚了

也許只是因為路面很髒

停紅燈時
遲疑地將左腳尖點踏在柏油路上
很不踏實的感覺
像豹的爪子輕輕點在草地上，盯視前方的獵物
我沒有獵物，只是有回家的方向

想起古代中國未嫁女子養在深閨重門裡，
一點點身體都不能給人瞧見
腳、手臂......
如果給瞧見了，不是嫁給這個人就是自殺守貞
真是愚蠢！！
當她們守著三從四德的時候，丈夫的回報卻是三妻四妾

想起今天聽見至親說的：「男女從來就不平等！」
我明白，搞女權只能在檯面下動作～

雨停了，除了略濕的路面、多雲的天空、臭氧的氣味
很難想像剛剛下了一場大雷雨
畢竟，記憶中的台南，十一月底幾乎不曾如此～

今天很好笑的是，
因為講到斷鍵，所以跟學生講了一段神鵰俠侶
洪七公跟歐陽鋒在華山頂上的決鬥
因為講到絕對零度，所以跟學生講了一段聖鬥士星矢
十二宮裡的水瓶宮，卡妙的凍氣

因為講了武俠小說，所以也講了「傳音入密」跟圓錐曲線的關係
因為講了漫畫，所以也講了「看漫畫沒那麼不好，只是不要沉迷」

很好玩的一個晚上

．告白．

「我可以握你的手嗎？」將要散去時，他這麼問。

想想有十年不見了吧？她從桌上伸過右手，他也伸出了右手接著。她正要說「常聯絡」作為久別重逢的結束，話語卻硬生生梗在喉頭如魚刺般，全身的寒毛直豎，怒意如電流奔竄全身。

他竟抄起她的右手緊抓不放，左手並且覆了上來。

略略抬起的左手食指放下，怒意悄悄隱伏至眉下，只一瞬的時間，她神色復又寧定如常。除了拾淨歛盡的笑意，她看起來跟剛剛幾乎沒有兩樣。而他，完全不知道自己由生至死又由死至生地轉了一遍。

後悔沒有帶驚寂出門。這一年多，她已經漸漸習慣於在故鄉放鬆，漸漸習慣於不將驚寂帶在身邊，那曾經是她貼身而藏的雙刀。

幸好沒有帶驚寂出門。否則，本能加上突如其來的憤怒可以讓她輕易地把他的手指卸下幾根。

怒氣未褪。即便是因為久別後的激動，他都不該如此踰矩。更何況，今天之約，他要將女兒滿月蛋糕送交她手上。

甫交談後幾分鐘，她便明白了他並無意聽她這些年的闖蕩閱歷，於是儘揀些無關緊要的事隨意說說。倒是他說了不少，彷彿要壓縮什麼似的，一個勁的拋擲當年情，送上了十年前原本要送她的禮物。

聽起來有著無奈。不過人生～誰沒有一些莫可奈何的事？她笑笑，聽過就算，不以為意。大學的主修使她明白何時該笑何時該皺眉，簡單的很。幾乎是小腦反射～

因著散會前的不快，她急急飆車回家，反手將蛋糕甩進冰箱，禮物信件也扔到離床最遠的一角，爬上床準備和親愛的Ｕｎｏ玩頂鼻子遊戲，簡訊聲響起，不看還好，一看更使她大怒！愚蠢的男人！十多年了還想不透，日子都長到狗身上了！

因為怕觸景傷情，所以不宴請昔年好友～你以為這樣的答案會使我同情你嗎？！
如果還有一點點難過的可能，你根本就不應該結婚，你替你的妻子想過嗎？！
你以為這樣情深款款地告白，就能使我對你多一些的憐憫嗎？！
當年我為何沒有想過要選擇你，你想過沒有？！

家書

小弟寄來家書。

其實不是小弟，所以嚴格來說也不是家書。更且，信封上的名字也不是我。

標準信封，收／寄信人的名字像夢一樣遙遠，可能還更遠。很久很久沒有使用這樣的名字，大抵是自從死黨之一結了婚生了孩子之後，現實世界頓時降下來，大概也不好在死黨的丈夫面前稱她昔時稱謂。那叫旁觀者錯亂。

偶爾叫人見到書頁裡的名字，總有人好奇要問：「展意鵬是誰？」我總是淡淡一笑：「筆名。」大多數人點點頭，不繼續追究。真名尚且戲劇性猶如藝名花名，再多個筆名，沒有人會多說什麼，大概都覺得這就是我或我家的風格吧？

然而，這名字對我而言，比筆名還多。那是說不出來解釋不完的。這名字收斂了我十多年的歷史。說歷史毋寧是沉重了過度了，但年少之狂，無論如何是輕不了的。

「官佾昀寄了信給展意鵬」。信封上讀起來是這樣。略帶潦草的筆跡，像是不怎麼熟稔於這兩個名字和這兩個地址以致於在筆劃的勾折上思索停頓。怯生生地……

慣用的黑筆、最愛的方格紙、常去的店家（或許還是習慣了的座位），佐以小弟和我都愛的陳綺貞。彷如點字般，閉上眼睛也能明白這封信出自於誰。時間又飄飛到三年前，那是我最後在台北的半年，與小弟相依為命的半年。太多事情驟然來了，散了；半年後，我離開台北，回到台南開始退隱的生活。小弟則在極少的假期夾縫裡回來，每次總會來電：「大哥我在台南了。」送她離開，問起下次什麼時候見，總是不確定。不過，關於離別的感傷越來越淺薄，並非彼此的份量消減，而是因為確切地知道即使天各一方，我們心裡都有這麼一個家人。

即便那麼多年過去，即便我們各自的人生起伏升降，即便我們鐘鼎山林各有所好……那麼多的即便都不改如此的事實──我們是緊密的家人，超越禮法所能拘執。祝福妳們，于慕岑、柳浥塵、邵奕翔、張憶湘、官佾昀，不論妳們在哪裡。

找不到書

想要讀點書的時候，卻發現找不到那本想看的書，當真是十分痛苦的事。

原本因為晁錯論的關係，想把當年修讀東坡詞所買的校注拿出來溫習，腦袋裡閃現了「一點浩然氣，千里快哉風」這樣的詞句，卻怎樣也找不著這本書。印象中，過年時才將一櫃子的中國文學傾倒出來灑放床上，為此還招了頓罵。只是此番卻怎麼找都沒瞧見這本集校注，實在很讓人挫敗。一本厚厚的少說也有五公分厚度的書居然不見了，委實叫人難以置信。蘇轍全集一套四本都還在，李太白全集一套三本也都安好，蘇軾詩集一套八本也沒少，無奈這時就是沒有讀以上三套書的興致，我就只是殷切地想要讀那本編年集校注。

最終我放棄了。明天還得早起。只好退而求其次地找另一套書，可惜只有唐宋八大家的散文，沒有蘇軾的詞。揀了蘇軾跟蘇轍這兩本，悶悶地翻看，思緒又重回大學時的期末報告。從蘇軾的「和子由澠池懷舊」發想，把他們兄弟二人相互唱和的詩詞略略地讀過，在當中抽絲剝繭地審視他們的兄友弟恭以及各人的個性與思考邏輯。迫在眉睫的報告加上期末壓力，那些詩詞幾乎都是在半夜讀的。也幸好，是在半夜讀。在那當中反芻了從小到大和哥哥的關係，有感慨也有感動。蘇轍全集大抵上就是為了這目的買的，中華書局出版，字小了些紙薄了些，不能盡情眉批，但有種說不出來的懷舊感，一種真實地尚友古人的感動（當然，這些感動盡都是是自己釀出來的。誰說厚厚書頁就不能使人的心境飛起來？！）。

或許這陣子加緊點腳步，把房間整好，書本細細擦抹，將蝴蝶椅重新架好，一杯薄茶、一紙月光，重溫夜的清閒。

200703220022

２＊２＋１

＝４＋１≠５

以上，就只是兩組二，和一個一。可以把兩組二合併成四，可以只是任由它們不做處理，但是，另一個一是絕對孤立的存在。先乘除後加減，不要忘了。

所以，從頭到尾，１的角色頗耐人尋味，不附屬於另兩組（？或一組？），自己存在著。即便不合併兩組２，各組裡的２也是互相依存的，不是１＋１。

１沒有覺得這樣有什麼不好。她在等＋號解除的一天。

等等等等～等等等等～命運交響曲隨興演奏，不介意任何人的眼光，不挑戰任何人的權威，只是安靜地、慢慢悠悠地、有極大耐心地，等待。沒有想要雲破天開，沒有想要石破天驚，只是安靜地等，等待雲淡風清，等待月明星稀。

會車２００１１１１６

11/13
張猴子的生日，我溜到中壢，和死黨逛街。她從台南上來，嫌台北離竹北太遠，不方便。所以我捨命陪君子，一上一下，很公平。：）

近九點，隔天上班上課，時候不早。該是曲終人散的時候。恰好9：13 同時有北上的自強號及南下的電聯。好巧。我們買了票，一起進月台。在第一月台上聊了陣子，9：08 ，她才下地下道，準備到第二月台等她的車。

等到她的身影再次從地下道邊邊冒出來，忽然有點奇怪的感覺。我們總是一起進退。一起等車坐車離開某某地方。或是誰送誰進月台。像這樣一起等車，卻是要往不同的方向，似乎是第一次。即便是往不同地方去，也多是其中一方先送走對方，再自己去搭車。或者，甚至在還不到搭車的地點，兩人便有默契似的散了。

她在對面站定，就在我的正對面。其實月台之間並不遠，但我們什麼也沒說。只是相視微笑，裝裝可愛白癡的臉。只是默默的凝望。或者，假裝把焦點丟在對方身後。

沒有背影裡邊煽情的爬月台情節。我忽然覺得有點焦躁，怎麼火車還不來？不擅長處理這種奇妙的情境，我把臉轉開，希望找到公共電話。打個電話到對面去，消磨時間也好。

可惜，公共電話有人。它們也正在承受兩端的悲歡離合。

她的車先到。車將進站時，我們站在月台上，揮手但沒有一直。直到車廂把月台擠住，看不見了。而我的車也來了。自強號，很少誤點。

火車一南一北的開走了。交會的時刻只有短短幾分鐘。竹北，台北。只是差一個字，聽起來沒有多遠的距離。還好。至少，都還在同一個島上。

曾幾何時，我們不大像高中那般推心置腹，不再像高中那般，一有事情便想到對方。總是急著找對方分享。高中時，我們承載了彼此許多的重量，歡喜悲傷都有的重量。那時的我們，秘密簡直是以萬軍不可匹敵的氣勢傾洩而出的。狂妄的大談生死，把失戀的悲傷用酒精退燒。豪情萬千的說再也不談戀愛，要以後一屋子死黨。

沒有秘密。

直到如今，我還記得那一個黃昏的操場邊，她對我說過的，最大的秘密。敘事之平緩沒有起伏，她只是一直望著天邊的夕陽。

我以為我們會一直這麼下去，直到誰先離開人世。
但！沒有。
誰也沒有肉體上的死去。這一點，到現在誰都還沒有背叛誰。

或許該值得驕傲。

現在，我們不再如同高中那般，盡力揮霍青春。青春或許對我們來說，已經是過去式。那天我們聊到高中時，早起去買花、海邊看日出、蹺課去高雄。相視而笑之際，雖也會說「真搞不懂那時怎麼會這樣。」但其實我們都清楚，這不過是慣用語法罷了。那時為什麼這樣，對我們來說，並不需要去懂去瞭解。

而這些年來，我們各自受著自己的人生。雖也有所交集，總是不多。我們不習慣老談著過去，畢竟高中時也只有兩年的交會。九個年頭過了，認識至今。人可以從十七歲的青澀蛻變為二十五歲的什麼？

初識時，高一升高二的暑期輔導。我坐在最後一排，下課了，拿著紅皮的紅樓夢，沈在裡面。臂上戴著爺爺的孝，儘用紅樓夢擋話。忽然一句：「我是ｘｘｘ ，你是不是ｘｘ的同學ｘｘｘ ？？」喚醒我。是現在去當兵的死黨。

現在我們不多說秘密，也少提當年。只是，多了會心一笑和無言的眼神交會。那是一句「我懂。」

現在的我們，話題大多是出國去哪邊玩？哪邊買東西？吃喝玩樂？嘻嘻，大多數時候，我很喜歡她所扮演的酒肉朋友的角色。

也許平日我的生活沒有她的參與，頂多就是馬後砲。「我今天和系上同學去......」而她也會和我分享她和同事到富基漁港吃海鮮的精彩。

但是當真正的煩悶到時，我想找她說清。而她也可以第一時間給予回饋。

最容易第一時間想起她們的，是除夕夜。我們總有不成文的默契，在除夕夜的最後幾秒，一起在台南各自家裡在電話裡倒數。沒有一起過節的欣喜若狂氣氛，有的只是彼此輕聲的問候「最近如何？」

沒有小時候的把酒言歡豪氣萬千，有的只是輕輕的淡淡的情緒。
沒有了火似的熱力溫度，留下輕緩緩微風涼涼的拂過。

除夕夜，我會記掛著要跟她們報個平安。我的家人在我身邊，剩下的「家人」各在她們家裡或是重視的人家裡。

這樣的友誼，也許不該說是友誼。在我心裡，她們和我的家人一樣重要。

這樣的情感，需要多久時間的堆積？又，可以維持多久？

我不知道。

我只記得當年她說的話。
「朋友就是這樣，在一起的時候絢爛奔放，沒有交集的時候就靜靜走開。」

想起布丁寄給我的信。去找你的朋友時，如果要求你的朋友帶著你到處去跑，是不是就顯得不懷好意？或是另有目的？

我想不是。

如果是我，我會很興奮的帶著ㄊㄚ在台南到處晃。說說我當年在赤崁樓抓魚差點被捕的逃生路線。吃吃我從小到大吃不膩的福記肉圓。看看高中蹺課常去的海邊或是KTV 。

不是有一句話說「來不及參與你的過去......」嗎？沒關係，你可以跟我一起回想。：）
我會很高興的。所以不要嫌我多話噢。：P

為什麼「從前的朋友」只能聊回憶呢？多說說現在的狀況，並不見得會毀損友誼。我想，是因為這樣，所以才能一直保有這位死黨吧？可以互相交換情報，開拓自己的視野，不是很好嗎？

即便不是我的死黨，即便我沒有視你如家人，但我希望，多年後相見，你我都可以淡淡的微笑，淺淺的問句「這幾年如何？」然後，再度展開另一段和過往不甚相同但有交集的友誼。

給你們，我每一個朋友。

～～～～
忽然很想給每一個兄弟、朋友、老師......寫寫卡片。

他朝知有封書夜？

掛掉電話後，她忽然覺得非常疲憊。驕驕女，那麼多人捧在掌心呵護，巴結疼愛唯恐不及的，任由著刁蠻的格格，忽然覺得天地都離她而去似地，非常疲憊起來。

到底是怎麼了呢？平時的氣焰、氣勢、氣度，怎麼都不見了呢？自己到底是在幹什麼呢？難道真的是所謂的剋星？到底是為了什麼讓自己這樣卑微？卑微到連自尊都不要了？卑微到連自己都看輕自己？卑微到任由人這般市集裡挑雞揀鴨地翻看找碴？到底是招誰惹誰又欠了誰呢？

她沒有細想，然而她也覺得夠了，不容任何人折辱半分，不容任何人將自己的心意踐踏，自己原是可以理直氣壯甚且冷漠無已的。她忽然想到。

一路飆車回家，她的心情是平靜的。忽然想透想澄澈了，不平靜也難。都夠了！都住手罷！數到三，她將手裡的出雲劍扔進河裡，再從背後的箭袋裡抽出飛濂箭，搭上腰間兩折的寄無弓，望西南方向連三箭射出。看似平淡無奇的三箭，卻都沒入河畔柳樹，釘上了並排的三枚柳葉。箭簇鋒銳晶亮，箭羽兀自顫動不休，柳葉被帶得搖擺不定，這三箭卻仍釘在葉子上，沒有穿透，彷彿有人刻意將箭插上一般。

她沒有回頭去瞧，她明白自己的箭法如何，這三箭也不是為了賣弄或克敵。這三箭剪入來時的黑暗中，要她不忘今天晚上心裡的約定，對自己的約定。

怪夢２００３１２１１／１２

夢到國小同學會。可能是因為最近和兩位國小同學聯絡上。

～～～～～～～～～～～

一開始是我跟小弟去看什麼表演。然後老媽跟障依次來到。

老媽遲了一點，但節目還沒開始。

障則是蠻晚才到。夢裡面她對於表演不是很熱中～比較像是來聚聚的。

跟障聊過之後，老媽跟小弟擠到前面去看。我則跟障留在後面座位上。表演時我還是認真看表演，障一直跟我絮絮聒聒的聊，我也蠻高興的聊著，但大多數時間是看著前面表演台的。不像她是看著我，根本沒在看表演。我們所處的地方是最後面，左邊和後面都有位子。已經到了邊陲。障還沒來之前表演已經開始，我把皮夾放在左手邊的檯子上，用左手稍稍枕著以免被竊。之後忽然覺得怪怪的，往旁一看，一對不認識的小拉拉，比較P 的那個正在翻我的皮夾。我瞪她：「請問妳在幹嘛？」她說：「你的皮夾很好玩，我在看裡面有什麼東西。」這樣一講，我的火氣就來了，把她罵了一頓。她的伴旁觀，不說話。小P 眼睛有點紅，要哭了的樣子。懶得理她，把皮夾收拾好，走回到後面的位子。之後障來了，和障寒暄過後，老媽和小弟就擠到前面去了。

看了表演，情景忽然跳到別的地方。（本來是伸長脖子在看，忽然變成坐在教室的小桌椅，表演就在旁邊）（老媽小弟障也都不見了。或許在什麼地方看表演吧？）是很陰柔的舞蹈。一堆女生在跳。看到我的國小同學，小T ，很訝異。她怎麼會跳起這種舞？之後看到一位國小同學，正在找其他的國小同學。要準備下一場舞的進場。夢裡的情境應該是我不知道有這場舞，之前也沒排過。其他人有沒有排過這舞？或是臨時起意的亂舞，我也不清楚。總之我在自己的位子上坐著，一邊跟著我那國小同學的身影好奇的搜尋有來的人一邊也希望他會叫到我。叫到我之後，我再來想要不要一起跳。他沒叫我。他好像也沒注意到自己幾次從我面前經過。我也沒叫住他。

結果，舞蹈開始了。是很棒的舞蹈。有快有慢。有群舞有獨舞。像人生。我坐在位子上，一邊興奮的看著誰誰跳，一邊揣摩舞蹈的意義。

跳舞之後，場景似乎又變了。我穿著印度紗麗打一間滿是落地窗的明亮房間走過。我沒往裡邊看，但我知道我的朋友都在那邊（大部分是國小同學），盤腿坐著。我不想進去，裡面是印度教或是佛教或是～～～～我赤腳走在房間旁的石版路上，石版路有陰影，房間卻是全亮的。走出陰影遮蔽的路段，我忽然想著該離開這邊了。不過也還沒決定要去哪邊。總之我想著該離開了。然後畫面中我朝著觀眾走在石版路上，亮亮的房間越來越後面。

～～～～～～～～～～～

自己試著解夢。大多數是可以吻合的。至於那些神諭般難解的謎，只好留待未來。
２００３１２１２１３２１

何曾雨過？～

「嘿！妳看那個人，像不像雨過？」她媽媽忽然沒頭沒腦的一句。

「嗄？什麼？誰？妳在說什麼？」一連串的問號拋出，她一臉茫然，似乎對母親這個問題完全沒有頭緒。
「那個啊～妳看～那個在填菜單的。」雖然她媽媽已經描述的很明顯了，兩桌外，那個服務生，但她還是假意望向其他方向。
似乎意識到她的茫然，「不是啦～是那個站著的。不是客人啦～」

再裝蒜好像就過火了點，她瞥了那人一眼便定定地看著母親：「妳說像誰啊？」
「雨過啊～～」媽媽很順地接口，「很像吧？妳看他的臉。」

假意研究了一番，事實上，上回來這家店用餐時，她就注意到了。為此還失神了一會。那是兩個多月前的事了，出差外放的前一晚，無端地下著大雨，她還以為是店裡煙霧蒸騰抑或是雨水把鏡片打糊了，那人～怎麼能這麼像？！就在她又下了次決心的那晚，怎能又跑來折騰她？那些天裡所遇見的人身上都有些他的影子，她以為是自己離情作祟，隨便在不相干的人身上切割黏貼，重組成他。

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她只好乾笑，「哪有像？我看比較像ＸＸ吧？」又迅即補充，「ＸＸ跟雨過挺像的不是嗎？」

「噢～」母親半瞇著眼，可有可無的望著那人，「是啦～也像ＸＸ。」似乎不再堅持，過了半晌卻又回了句，「不過我覺得比較像雨過。」

母親向來不是堅持己見的個性，一切都以身邊人的意見為意見，尤其又是這麼一件無傷大雅的事。聽她這樣軟軟地堅持，她倒是吃了一驚。她也承認，他是比較像雨過的，雖然她希望他像ＸＸ，這樣，她就不會一直盯著不放，可以專心和家人吃飯。

但～她是真的希望他像ＸＸ就好嗎？她自己很明白，答案是否定的。

他像雨過。她盯著他，卻可以解釋為她在研究他。比起盯著雨過，她寧願瞧一個神似的人。至少，這一切都可以被解釋為研究，都有了個簡單的歸因。至於她那些複雜的心思複雜的運算，自己懂就可以了。即便自己不懂，也不打緊。

「研究」了一陣子，假冒的雨過一直都不知道自己被解構又重構了無數次，自他們這一桌前走動了數次。怔忡了會，她終於將心神勉力收回，但還是掩不住一臉的疲憊。

一整晚沒有睡好。

先是蚊子。
居然有了蚊子，隔個三五分鐘在耳邊滋擾。開燈原本想拿防蚊藥膏擦擦，找不到。拿了馬鞭草香水，胡亂噴幾下算是交差。

然後是你。
一整個晚上，就是夢見你。好多好多夢，不一樣的夢；也不是惡夢，只是在每個夢裡，我總在某個時刻忽然就睜開了眼睛，發現自己虛弱的視線（畢竟還在睡夢中麼～呵欠～）落在被子、天花板，過了會兒才能有種模糊的、知道自己身在現實的感覺，然後，找到Uno，繼續把臉埋在他身上，闔眼，連跟他玩頂鼻子遊戲的力氣都使不上來。所有的夢都不是噩夢，我沒有驚慌失措，沒有垂死夢中驚坐起，夢境也沒有什麼可被稱為情節的起伏，甚至於有個夢中只是旁觀的我發現你望著我很久之後，當局的我才望向你，有段距離地、隔著一天一地的人地，凝望了你一眼。五秒吧？我醒了……

甚少在那麼短的夢境裡，一下子就醒了（不過夢境的時間快慢跟現實畢竟是不一樣的）。也甚少在同一次睡眠裡，夢見同一個人那麼多次。每個夢都不一樣，不一樣的其他人，不一樣的時空背景。唯一一樣的就是你我，唯一一樣的就是，我總像是逃避什麼似的，不容情節（其實也沒有情節，敘事非常的平緩而流水帳～拍成電影大概只會被歸類到自high型－－觀影人是一整個渾沌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繼續下去，夢就醒了（我一直以為，夢境是不能靠作夢者（我不是指身在夢境中的當局者喔～）的意志力去改變什麼的）。

所以現在很累。

車禍

星期四的晚上
朋友告訴我那天凌晨她夢見我出車禍死了
而且死狀悽慘

支．離．破．碎．

然後
中午她聽到了另一個我們都認識的人的死訊　車禍
所以心裡有了些不舒服
並不是受了驚嚇
就是很不喜歡的討厭感覺

夢境鮮明　感覺又挺真實的
所以一開始她想告訴我她做了關於我的噩夢時還問我會不會怎麼樣
我說不會啊～我也挺常夢見自己出事的哈哈
央了好久
她才願意回溯夢境
然而也不完全記起
很忽然
煞車等等的怪聲音
很跳躍的夢境
之後就是家屬認屍
我很白目的說「噢那真是蠻嚴重的噢」
她說是的　一整個看不出來是誰

之後我告訴她
我所求所禱告的　就是不要因為車禍重傷或是死亡
小傷無所謂
但就是不要那種乍聽會讓人驚恐的傷勢　


我不要你重溫噩夢
（你說疑？不會啊～）
所以　一笑置之囉

《《用力打開冰箱看到巧克力後，她忽然想要嚎啕大哭。》》

原題「嗯」寫於20050612155556, sleepgodtw, ptt2
只做些微調整
~~~~~~~~
實在是不大會想標題啊......

題外話:)

~~~~~~~~~~~~~~~~~~~~~~~~~~~~~~~~~~~~~~
還有我要說的是,
沒有自然注音真痛苦
微軟那種又常常忘記要怎麼改標點
看著因為半形標點而沒有對齊的文字
很多時候不是隨便斷句就是不加標點寫一長串(喏像這樣)不然就是乾脆不寫啦
(題外的題外 喏念ㄖㄜˇ)

~~~~~~~~~~~~~~~~~~~~~~~~~~~~~~~~~~~~~~
噢有點忘記要說什麼了:(

~~~~~~~~~~~~~~~~~~~~~~~~~~~~~~~~~~~~~~
《《用力打開冰箱看到巧克力後，她忽然想要嚎啕大哭。》》

剛剛在教會，想必所有人都見到她像狂風一般的發完脾氣了吧。即便她是如何的壓抑如何的小心翼翼，那忿忿的神情加上窄裙底下用力跨大步的姿態定也透露不少。

最先發現的是小組長，也就是幾個月後要稱為嫂嫂的女孩。殷殷問著怎麼啦怎麼好像在生氣。

她不知道該怎麼講怎麼整理一團混亂的情緒。比手畫腳了半天，終只能恨恨似的說「都是ｘｘ啦。」還氣著，語焉不詳的撕扯著：他說要把卡片放在櫃檯或是辦公室但怎麼找都沒有。

小組長拍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要她別生氣啦又要她原諒他。

然後是她的母親同幼幼班的小朋友玩耍了出來。見她一臉忿恚：「怎麼了？在生氣啊？」

或許未來嫂嫂跟媽媽之間是有那麼一點點親疏的差別，也或許是么女脾氣又發，「吼！攏恁寶貝子啦。」背後老媽媽慌張起來，「怎麼這麼說？」後邊湧出小朋友「阿嬤老師」「阿嬤老師」地嚷著，又將老媽媽拖了開。

而她不想解釋剛剛話中機巧，正好趁這勢頭，益發大步地朝大門而去。嫂嫂追出來，嘿要不要喝杯可樂再走呢？不要再氣啦。她謝絕了，說好累想回家睡覺去，醒來啥也沒有發生過。

跨上車，一逕朝家裡狂飆。
一路上她想：什麼愛啊原諒的我都不需要，那些東西祇會造成因循怠惰而已。人還是要以信用來當作最應該追求的東西。嘿我知道我就是對人沒有耐心跟愛心我就是比較愛惜動物。嘿我就是只愛那可愛的對於一丁點錯誤總要聲嘶力竭磨個沒完。如果阿爸天父祢要對我生氣就生氣好了。......想起今天早上發生的兩件事。兩次呢，短短的一早上竟有兩次叫人忍不住要生氣的事害我怎麼也原諒不了。一次是約好九點半前，把昨晚上他叮囑著很重要一定要燒的光碟還有兩樣東西帶到教會。她早了一小時起床，一邊睏著一邊把三片光碟都搞定。該帶的東西怕自己早起沒記性，昨晚已經寫了紙條。到了教會卻沒人。第二堂崇拜已經開始了一兩分鐘，她只好上樓去。搞什麼啊一定是跟嫂嫂去吃早餐忘了跟妹妹有約吧。

然後聚會畢下樓，他們在大門，看起來像是剛回到教會。不過方才的信息已經平撫了她，她只敘事性地提起噢早上有點生氣喔。然後哥哥說疑沒有呀我等到九點半沒有見到人才走的。不過她已經不生氣了所以聳聳肩膀沒有留意。

然後哥哥說嘿請你去附近文具店買張卡片好嗎？她說ok，但還要幫嫂嫂買pizza 所以買好卡片後匆忙地又騎車走了。臨去前哥哥說ㄟ我等等要離開，不然我把卡片放在幹事辦公室或是櫃檯吧。你們等會也寫些祝福吧。下午要慶生呢。

買了pizza 及炸雞，順利讓主日學高年級小朋友可以邊吃邊看火戰車，她鬆了口氣。省起還沒寫卡片，便到辦公室晃了一圈，又詢問櫃檯值班姊妹。嘿都沒有哪。回到辦公室再仔細點的找找，問了幹事。沒有。櫃檯值班姊妹雖然很忙但也幫她翻了幾個抽屜。沒有。

呃～
又來了又來了！！

狂飆到家，生氣地熄火、開門、關門、把包包丟到沙發上、打開冰箱找點東西填補不怎麼空虛的胃。

《《用力打開冰箱看到巧克力後，她忽然想要嚎啕大哭。》》

巧克力很多，是哥哥前幾天為了她生理期特意買來給她鎮痛的。那天晚上下著雨，哥哥說嘿妳很不舒服對吧那妳不要去我去幫妳買吧。洗了澡之後有舒跑及巧克力。

萬人方言比起破碎自己，實在是簡單了不止十萬倍的事。那些枝枝節節的小毛病小誤會有什麼是不能赦或赦不得的呢？！
即便哥哥真的忘記了跟自己的約定而陪著未來嫂嫂去吃早餐，那又如何呢？
即便哥哥真的忘記了要把卡片寄放在他所說的兩處地方之一，那又如何呢？
更何況這中間可能有的誤會Ａ狀況Ｂ可能Ｃ......
總之，這些那些又如何呢？？

《《用力打開冰箱看到巧克力後，她忽然想要嚎啕大哭。》》

不過她沒有，她很明白自己沒有受委屈就也沒有哭泣的原因。她只是相當後悔，便自己呆在暗室裡禱告面對阿爸父。



我若能說萬人的方言，並天使的話語，卻沒有愛，
　　我就成了鳴的鑼，響的鈸一般。
我若有先知講道之能，也明白各樣的奧祕，各樣的知識，而且有全備的信，
　　叫我能彀移山，卻沒有愛，我就算不得甚麼。
我若將所有的賙濟窮人，又捨己身叫人焚燒，卻沒有愛，
　　仍然與我無益。

她常常略過哥林多前書十三章的一到三節，直接到早在國小便已背熟的愛的真諦。她總認為前面三節不過是引言，不是正題。在知識上理論上她也能懂如今常存的有信，有望，有愛這三樣，其中最大的是愛。嘿她都懂哪。逞口舌之便她也是能針對這題目侃侃而談的，只常常在不久後便忘記了自己說的那些。噢她記得最清楚的就是愛是變動的不是供在那裡的所以下一秒就忘記是可以的。
因為那是變動的。
　　　　˙˙˙˙　

只是．．．．．．

《《用力打開冰箱看到巧克力後，她忽然想要嚎啕大哭。》》

乘噴射機離去

〈乘噴射機離去〉夏宇／備忘錄

總會遇見這麼一個人的有一天
隔鄰的桌子 陰暗的小酒館
陌生的語言當中
筆直的對角線 分別屬於
完全相反的象限 有這麼
一個人 放下行囊 耐心的
用餐巾折疊船隻
和女人 非常之
精緻無聊的餐巾
這樣一個人
和我
沒有任何明顯的理由
在同一個屋子裡
傾斜的影子遠遠的
守著，在偶然的移動間
會合，落在一個
羅馬尼亞人的皮鞋上
羅馬尼亞人的鬍髭似雪
革命後的第三場雪
如此不夠，遠處
遊行的行列走過
七隻鼓錘興奮激昂的
斷裂，何人縫製的鼓
春天裡那樣強烈
可怖的貞潔 啊蜻蜓 蜻蜓
飛了出去，舞者走進來
無話可說的人繼續喝茶
黃昏裡一聲嘆息，沿著
溫暖的空氣傳遞
應該是無意的，但也不妨
一些了解 一些
能量不滅——遇見這個人
會的
總有一天
可能
非常可能
在彼此憂患的眼睛裡
善意的掠過 無法
多做什麼
四下突然安靜，唯剩一支
通俗明白的歌：
「乘噴射機離去」
哼著哼著
想讓自己隨意的悲傷
在淺薄的歌詞裡
得到教訓
你知道有一張郵票
自從離開集郵冊
就再也不曾
回去，有一個蓋子
遺棄了他的鍋
我想把你的地址寫在沙灘上
把你留在我的睡袋裡
在睡前玩一遍
填字遊戲
藏匿你 在我的書包裡
連同一本新編好的詩集
連同我的登山鞋
望遠鏡和
潛水艇
我對世界
最初的期待
我秘密的愛
當所有的花都遺忘了你睡著的臉
星群在我等速飛行時驚呼墜落
最後的足跡被混淆消滅
風把書本吹開
第8頁第9行：
「事情就是這樣決定了。」
決定了。
句點下面
淺淺的西瓜漬。西瓜生長
在沙地裡，在最炎熱時
成熟爆裂，如同你曾經
之於我，如同水壺
在爐火中噗噗
燒開。是的 這麼
一個人 有一天 忽然
我完全明白，和他
我們在各自的
不同的象限裡
孤單的
無限的 擴大
衰老 死掉
永遠永遠
不能夠
交會—
沮喪的中國女子散步回來
坐在窗前練習
法文會話：「這是一匹馬呢
或是這是一頂草帽？」
這是一枚炮彈
炮彈在黎巴嫩落下
激烈的改革者溫馴的
回家吃晚飯
等邊三角形切過
圓的時候
雞和兔子不明白
為什麼牠們會在同一個
籠子裡；
「而且，郵局在銀行的對面
在醫院的左邊
河水在橋下流過
人在橋上走」
我們是否可以放任自己
在會話裡
在銀行的對面
在橋上走
或者
乘噴射機
離去
回到開始
陰暗的小酒館
陌生的語言
羅馬尼亞人
遊行行列。
會的
總有一天
完全可能
有人讀到這裡
有人會問我：
「你是鼓
還是鼓錘？」
唉那是愚笨的問題
而且那不是我的意思
我只想說我可能遇到的一個人
一開始我是誠心誠意的
而且是悲傷的
但後來事情有了變化
事情
總有一些
變化
有一天
可能
非常可能
voila

20070521/22惡夢二

他坐在我桌子前，翻弄我的考卷，我因為正在考試所以很煩不喜歡他這樣做。說真的我不認識他，不知道他為什麼坐在我桌前看我的考卷。我以為他是監考人員之類的，只好壓抑我的不快繼續作答。

我後面坐著ＣＣ跟ＡＭ等人，他們一直在討論答案，也問我。但是我沒有回答。我覺得快要寫不完了，要命！怎麼會把國文跟數學放在一起考？！

然後這個人離開，我正鬆了一口氣，沒想到背後傳來大提琴的聲音。

很美的琴音，我忍不住回頭，是他在拉琴，頭歪靠在旁邊的鋼琴上，這樣的姿勢也是可以拉琴的。我覺得有一點困惑又有一點被戲弄，沒有辦法把他跟大提琴放在一起。我還是不認識這個人。

那不是我聽過的曲子，而且並不是非常齊整的對位，或說賦格，總之那裡頭有太多個人的創意，或說風格。我覺得那是他自創或即興的演奏。

他注意到我注意到他拉琴，對我點頭微微一笑，很迷人的微笑。神采飛揚氣定神閑的那種。雖然有點玩世不恭但是不至於讓人討厭。

然後旁邊有人在起鬨，他走過來站著低頭看我。因為仰角越來越大所以我頭越抬越高說嗄我考卷還沒寫完，就回頭繼續寫。他繼續拉琴。人好像越來越多～不知道～因為沒有回頭去看了。

考完試，我走到剛剛他拉琴的地方，在鋼琴上按幾個音。然後你跟一堆人跑來，是那些你與之為伍不會不自然的人。你向我揮揮手，跑走。

我沒有看著你跑走，我只是站在那邊。我在思考。我覺得很奇怪，我都已經寫完考卷了為什麼還是不能離開你？！我有預感自己考得不好。

他從背後走來，站我身邊，說嫁給我吧。沒看我噢～眼睛看著前方好像在跟對面的人說話，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他在跟我說。我沒回答，可是我想好吧反正都考砸了。不過說實話，我真的不認識他。

於是一堆人跑出來整理場地辦婚禮，有那些你與之為伍不會不自然的人，噢我忘記說了嗎？當然～有你。然後我忽然覺得好像什麼事搞錯了。不過幸好我並沒有點頭或是開口說「yes, I do.」，我覺得以我小小的聰明／狡獪，這件事情還有餘地。

於是我跑起來，大家都點頭一臉幸福洋溢忍不住要笑害羞不敢多講什麼的表情。還沒跑出會場我就看到了她，我一月才認識的朋友，我覺得同為音樂家的她很合適（不過他是音樂家嗎？還是跟我一樣玩票？不管了！那時候沒有想到）。沒有惡意地，我覺得她很合適。真的！我是因為他／她的幸福所以這麼覺得的噢。她適合穿白紗，她適合站在他旁邊，不只是婚禮上還有以後的人生他們可以一個拉大提琴一個吹單／雙簧管（我忘記是哪一種了）……噢還有還有～他們可能也有一點夫妻臉。

結婚進行曲響起。終於，在新郎新娘進場走了半截紅毯後，我氣喘吁吁但是慶幸自己趕上了祝福地坐在某個還不錯不算近也不算遠的位子上。旁邊是他媽媽，還把她本來佔位子用的包包拿起來讓我坐下。然後，切蛋糕時，他媽媽轉頭過來跟我咬耳朵：「說真的，我還是比較希望是妳嫁給他。」大概知道我要問為什麼，她指指我的肚子，我很莫名奇妙，然後她又靠過來小聲地：「我知道妳會生雙胞胎。」

雙胞胎？我有一點動搖了。我也喜歡雙胞胎～一次革命的浪漫。可是接下來我有一點小小的沮喪，我要找誰讓我生雙胞胎？

然後我醒了。大約是早上六點十幾分。迷迷糊糊的祈禱你出門不受阻，我繼續把臉埋在Uno因為剛用金箔洗髮精洗過而鬆軟的身體上。

20070521/22惡夢一

腳上的凍傷擦傷瘀傷……一直都沒有處理，下山時撐不住我的重量，我跌倒了。然後站不起來。

醫生說要截肢，大家都在哭。我說為什麼要哭呢？這樣就變成美人魚了。結果大家哭得更厲害。

～～～～
不然來點播好了
進一首陳珊妮的聽美人魚唱歌

身為一個美人魚 要很努力
因為經過的王子們
會嚴格要求妳的美麗

要長髮如雲 要皮膚白皙
要沒有行動能力
要歌聲清亮婉轉如黃鶯

身為一個美人魚 要很癡情
儘管風吹日曬雨淋
也要保持動人美麗

沒有獎勵 沒有假期
眼神總是充滿憂鬱
每天重覆唱著憂傷的歌曲

王子說:"唱支歌"
美人魚說:"等一等"

王子覺得納悶
英俊的臉堆滿疑問

王子說:"快唱支歌"
美人魚說:"再等一等"

今天風平浪靜
經過的王子有數十個
～～～～
我很喜歡的一首歌
雖然借給朋友很多人都說不知道在唱啥
然後偶爾有人抱怨以為這是首情歌沒想到有點小小的搖滾

自外

無奈
總是甩不開
別耍賴
世界不用我安排

自外於這個舞台
我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回來
自外於你的舞台
你的精采
留給其他人期待
怎麼說總是需要一點留白

說掰掰

November Rain

November rain　　　　　Guns N' Roses

When I look into your eyes
I can see a love restrained
But darling when I hold you
Don't you know I feel the same

'Cause nothing lasts forever
And we both know hearts can change
And it's hard to hold a candle
In the cold November rain

We've been through this such a long long time
Just trying to kill the pain

But lovers always come and lovers always go
An no one's really sure who's letting go today
Walking away

If we could take the time
To lay it on the line
I could rest my head
Just knowing that you were mine
All mine

So if you want to love me
Then darling don't refrain
Or I'll just end up walking
In the cold November rain

Do you need some time...on your own
Do you need some time...all alone
Everybody needs some time... on their own
Don't you know you need some time all alone

I know it's hard to keep an open heart
When even friends seem out to harm you
But if you could heal a broken heart
Wouldn't time be out to charm you

Sometimes I need some time...on my own
Sometimes I need some time...all alone
Everybody needs some time... on their own
Don't you know you need some time all alone

And when your fears subside
And shadows still remain
I know that you can love me
When there's no one left to blame
So never mind the darkness
We still can find a way
'Cause nothing lasts forever
Even cold November rain

Don't you think that you need somebody
Don't you think that you need someone
Everybody needs somebody
You're not the only one
You're not the only one

蟬

辦公室門口有一只蟬，四腳朝天，動也不動。

我想ㄊㄚ八成是死了，正準備將ㄊㄚ掃走，ㄊㄚ卻動了動六支朝天的腳，緩慢的，像是齒輪剛針好了油，慢慢的轉動。

協助ㄊㄚ翻過身來的工程很浩大。用鞋子撥ㄊㄚ的身體，試著挑起ㄊㄚ讓ㄊㄚ抓住我的鞋尖，不過或許是ㄊㄚ太虛弱，只能勉力掙扎，沒有多餘的力氣。

我疲累了，抓住ㄊㄚ的蟬翼就勢一掀，ㄊㄚ的腳動了幾下，約莫是抗議我的無禮，然後終於六支腳著地。似乎不習慣這樣的姿勢，ㄊㄚ沒動，也沒有我預期中的振翅飛行。

之後幾次經過玄關，我總要望門外探看。直到哥哥跟嫂嫂也發現了：「有蟬ㄟ～」很興奮像小學生。我答：「噢是啊～是隻蟬。」氣定神閑，心裡想起蟬蛻在中藥裡的用處：「散風熱，利咽喉，退目翳，定驚癇。」

這應該是一隻倒楣的蟬。在土裡睡了七年（或許有品種的差異，在此請容許我用一個美麗的數字帶過），鑽出土後應該是要望樹上爬的。誰知莫名奇妙地腳踩大理石地板？

這或許是一隻灑脫的蟬。在土裡睡了七年，好不容易可以從那麼悶的景況裡解放，卻發現自己的生命只剩下幾天。大概也是個反派的角色，總之ㄊㄚ火大起來想著既然自己都要死了，還生養什麼小孩，不如四處玩耍去。幾天後的此時正是ㄊㄚ命定要死的時候，但ㄊㄚ玩夠本了想靜靜死去也說不定。

薄如蟬翼的，豈止未來？就連現在也禁不起誰來胡猜，那叫人冒冷汗。

謝謝你的大禮

謝謝你這一年的大禮......

去年的明天
我就坐在你面前，吃著所謂的大餐
食不知味的等你說生日快樂

你啥也沒說
就只是一個勁的告訴我她要在九月底結婚
新人雙方我們都認識
我也很開心他們十二年愛情長跑有了結果
然後曲終人散
你終究啥也沒說

那一天我以身體不舒服為由早早退席
推掉了第二ㄊㄨㄚ

今年的今天
距離所謂的明天還有四個半小時
你用別人的手機傳來要給他的簡訊
我終於明白所謂的黃金門號要背負的痛苦
只是我無法視而不見
無法就這樣將簡訊刪除也無法回電笑笑告訴你傳錯人了
我只能將簡訊加上[你傳錯了！...]傳回給你
然後
你打來的七通
我都有看到
但我就是沒有辦法接電話

我想我沒有辦法再接你的電話了
我想我也沒有辦法再打電話給你了

你也算是有始有終
是吧？

謝謝你的大禮
我忽然清醒起來
忽然明白走不開的原因植在我自己心裡
忽然明白走得掉的方法繫在我自己身上

這樣的明白是如此的明白
連酒精都麻痺不了
我的頭有點痛但我的頭腦卻很清醒
不知道在希望腦袋不清醒些的時候它卻維持十分的清醒是一件好或不好的事
不過總之
無所謂了

再說一次
謝謝你的大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