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1004/09_一樣的人不一樣的舞

白天和夜晚是不是會給人不同的舞台？

1003意外地發現海安路有有趣的展演，決定1004下午去看看。
但是1004那場讓我有點失望，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舞者（？）的舞台感不足，互動也不夠。有點像是做什麼都只有一半，都不完整。

也許就是沒有霸氣。
那種與觀眾「至少等高」的霸氣。

其中有一段，幾位舞者穿梭觀眾裡，向一些人說「很高興遇見你」，當然，會有一些肢體纏繞試探的動作（這段應該是植物的生長與探索，但我竊以為，不夠！缺乏植物那種恐怖的平衡以及非要不可的執念。某位舞者就趁著觀眾不注意（？）的時候悄悄地拉了拉快要掉下去的小可愛），舞者纏著我旁邊的女孩，拿相機的女孩手足無措地，木立。

我好希望她纏上我，我一定會伸出手即興一段（不是舞蹈而是劇場）：「我也是。」讓她明白觀眾不一定都是笨蛋。

不過她生長軌跡相當怪異地歪了九十度，望旁邊去了。

我嘆口氣。該怪自己殺氣太重？
只好作罷。沒必要我不會下去攪和，我只喜歡自然地介入。

也許是午後陽光炙毒？舞者們瞇眨著眼，明顯地「沒想到會這樣」。

1004看完後，本打算不再去看。但想也許之後兩場會是不同的舞者或演出團體，所以還是到怪獸瞧個真偽。

或許是夜晚給人某種神祕的屏蔽，不把人看得太過分清楚，今天雖然是同樣的舞者，但明顯放開許多，受保護色保護了嗎？哈～

至少今天的舞蹈或燈光等等就令我比較眼亮。

舞者穿過馬路，來到我擱著茶杯的桌邊，拎著高跟鞋，斜眼睨我，嫵媚一笑。

我直視她，略略伸手示意：「請。」動作不大，但足以表達我與她對話的誠意，並且，不需要讓其他人發現。

我沒喝酒，點的是杯桂花烏龍青，溫半糖，襯我的笑意，算是恰到好處。

不管我的笑意味著什麼，戰帖也好，邀請也好，默契也好，總之，這位舞者這回的眼神兜轉，眼波緩流，慢慢放下她的鞋。接得好！我在心底小小聲喝采。不管她這麼一收一放，是不是緩些沒趕上拍子，我想那並不重要。

觀舞到最後，忽然想起晚餐時和小妹妹聊起的舞蹈。她說她喜歡舞蹈，但是對一些太嫵媚的肢體動作很不能適應。噢～小妹妹，你還有一段路要走。等你明白，舞蹈是有對象的，那時，舞蹈裡出現什麼大概都不會令你驚訝，你頂多眼亮，但能知道舞蹈就是某種內心的放射。

到那時，你也許就能分辨表演與表示／現的不同。

現在呢？記得我說的，舞蹈是最後一件事，在那之前，你要去感受更多跟舞蹈看起來沒有關聯的東西，去看書法、繪畫，去嘗食物、去撫觸粗礪的城牆與絲滑的長髮。簡單來說，就是不要怕！

寫著寫，有點不忍心，小妹妹讓我想到幾句歌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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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願你的眼睛　只看得到笑容
但願你流下每一滴淚　都讓人感動
但願你以後每一個夢　不會一場空
天上人間　如果真值得歌頌
也是因為有你　才會變得鬧哄哄
天大地大　世界比你想像中朦朧
我不忍心再欺哄　但願你聽得懂

但願你會懂　該何去何從
～～～～
別怕！我們至少有上面來的力量，足以向世界盡頭革命的力量。